“是。”風頷首,忽爾覺得自己毅然陪先生來中國是對的,不然他永遠也看不到,先生人性的一面,他都懷疑,如今這個無限寬容的男人,是曾經那個殺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地下總統。
不得不讚嘆一聲女人的力量,再鐵血的男人都能發覺出柔情的一面。都說女人是男人的肋骨,風毫不懷疑,孫幽悠就是冷燁的肋骨。
冷燁想了想,又說道:“風,通知我母親和白雪,我出了車禍。”
他已經在醫院呆了幾天,也是該告訴她們的時候了,聲東擊西,是引蛇出洞的其中一個方法,首要是抓住那個想要害悠悠的人,一天沒抓住,他一天不能放心。
“是。”風領命出去,他心裡清楚,先生這是要主動出擊了。
東方飯店,白雪住的總統套房裡,悠揚的小提琴聲傳遍整個房間,白雪坐在陽臺的椅子上,眼眸輕輕磕上,陶醉又熟練的演奏小提琴。
一個保鏢站在離她五步之遙的地方,靜靜的看著她。
門開了,另一個保鏢走了進來,來到白雪面前,兩個保鏢交換了一個眼神,誰也沒說話。
白雪一曲演奏完,輕輕放下肩上的小提琴,纖細的手指端起茶几上的果汁,輕輕的綴了一口,冷然的聲音問:“找到人了嗎?”
幾天沒見到冷燁的身影,白雪只能私下裡找,表面上還要裝的很是安分,不是陪著白鳳雲購物,就是呆在自己的套房裡拉小提琴。
“沒有。”剛進來的保鏢低下頭,很是鬱悶和不理解白雪的做法,想知道先生的行蹤,直接問風護法就知道了,她卻偏偏要他們自己去找,純折騰。
“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找不到,要你們何用。”白雪沉了臉色怒罵,抬起眸子冷冷的看著一邊的兩個保鏢。“自己查不到,你們沒長嘴嗎?不知道去問嗎?”
白雪連著丟出兩個問題,兩個保鏢一口同聲回答。“先生的行蹤,不是我們敢過問的。”
兩個保鏢真心覺得自己被罵的無辜,先生是誰,歐洲黑道界的最高統領者,連組織裡的四大護法都不敢問先生的去向,他們只是夫人的保鏢,哪裡有資格問,就是問了,也不會有人告訴他們。
兩個保鏢的反駁,換來白雪的怒罵。“做事情是要靠腦子,總是辦事不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們說,自己還能做什麼?”
自己經過周密的計劃,眼看萬無一失,交給他們兩個去執行,卻給她辦砸了,還被向家的人盯上,現在讓她寸步難行,不得不改變原計劃。
兩個保鏢沉默以對。
白雪氣極,手裡的果汁重重的放在茶几上,站起身,因為速度過猛,她又跌回了椅子上,眼前一片暈眩,白雪急忙扶住椅子扶手。
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揮手讓兩個保鏢出去,白雪目光幽幽的看著遠處,手輕輕的貼在腹部,眼裡閃過算計的光芒。
這個孩子是她翻盤的機會,燁現在不信任她了,有了這個孩子,她不僅能讓白鳳雲全心的幫她,也是讓燁重新信任她的籌碼。
一個被自己母親當成籌碼的孩子,鑄錠是個悲劇。
另一廂,白鳳雲和孫耀文,也在討論同樣的問題。
“耀文,你說小燁究竟去哪裡了,怎麼也不和我們打聲招呼。”坐著輪椅的白鳳雲,看著沙發上坐著的孫耀文問,自從那天早上一起用早餐後,她就再沒見過兒子。
“小燁不是孩子了,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你別擔心了。”正在削蘋果皮的孫耀文,抬起頭,對白鳳雲溫柔的說道,對於冷燁的事情,他不上心。
“有多忙,才連我們都不理會,不理我們就算了,可是,雪兒是他的妻子,他也是不聞不問,這是忙能說的過去的嗎?”越想越氣,白鳳雲瞪了孫耀文一眼。
“兒孫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