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等崇珏猜,就自曝道,“我的落梧齋被封啦,從今日起就要住在你這兒!”
崇珏:“…………”
落梧齋……被封?
輕飄飄一句話,把崇珏打好的腹稿全都燒了,再也無法說出半個字來。
他今日剛想要讓夙寒聲專注學業,自己正好去忙通天塔的事,怎麼就突然搬來佛堂了?
在夙寒聲眼皮子底下,通天塔之事……不知道能不能掩得住。
崇珏眉頭輕輕皺起。
他發現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誤區,總是下意識將夙寒聲當成要被保護照料的孩子,一點危險便草木皆兵。
仔細想來,就算藏不住通天塔之事,好像也沒什麼大礙。
總不能因噎廢食。
夙寒聲正等著崇珏為他高興,但卻沒想到他直接這個反應,竟然還當著自己的面走神了。
“崇珏?”
崇珏回過神來,露出個溫和的笑意:“嗯,是好事。”
夙寒聲撥弄了下褡褳。
嘴上說得好聽,面上卻是不情不願的。
崇珏整日在佛堂打坐修煉,後院齋舍住都不住,自己搬來又怎麼啦?
但夙寒聲也清楚他並非惡念,情緒多年內斂慣了,一時半會讓他獸性大發、或欣喜若狂,簡直是痴人說夢。
還好夙寒聲不記疼。
如此安慰好自己,他又上前,抬手熟練地勾住崇珏的脖子,修長的雙腿直接順勢攀著後腰,整個人大馬金刀坐在崇珏腿上。
崇珏:“……”
因坐在腿上的動作,夙寒聲稍稍比崇珏高了些,難得居高臨下地看著世尊那冷峻的眉眼。
夙寒聲許是喝了酒,眼皮微垂,嘴唇也染著一層胭脂似的紅意,整個人好似勾魂的豔鬼,帶著一種讓人無法迴避的色/欲。
神使鬼差的,崇珏突然想起昨日識海中那一幕。
他瞳孔微動,似乎畏懼眼神也能成為下流的覬覦,下意識想要移開視線。
夙寒聲卻扶著他的下巴,眉輕輕一挑,道:“別動。”
崇珏喉結上下滾動,似乎極其不適被小輩掌控的感覺,低聲道。
“放肆。”
夙寒聲卻早已不怕他的“放肆”了,直接傾身上前,滾燙的唇輕輕在崇珏微涼的薄唇上一觸即分,低聲警告道:“張嘴,要不然我咬得你明日見不了人。”
崇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