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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分攤好誰錯得更多,夙寒聲乾咳一聲,打算轉移話題把此事揭過。正要開口時,他突然感覺自己肩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爬。
伴生樹常年攀在主人身上,夙寒聲早已習慣這種異物感,可又很快反應過來,伴生樹已蔫趴趴鑽到樹下吸收土壤靈力了,不該還在身上才對。
夙寒聲疑惑地偏頭一看,一隻有他腦袋大的漆黑蜘蛛正趴在後肩,八隻黑駿黔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
夙寒聲:
聞鏡玉默唸幾段佛經,打算先將夙寒聲送
出秘境自己再去十三層尋不燼草。
他微微偏頭,卻見方才還吊兒郎當死不悔改的夙寒聲雙眼含著淚,渾身僵硬: “聞師兄,好師兄,救救我救救我,有蜘蛛要吃我!
聞鏡玉蹙眉。
蜘蛛已然爬到夙寒聲肩上,也不知是什麼品種,毛茸茸的爪子露出鋒利如野獸似的利爪,正勾著夙寒聲身上的素袍。
那只是尋常蜘蛛,並不像第一層遇到的那隻刻有符紋的蜘蛛一般吃人。
但夙寒聲心裡已有陰影,被嚇得夠嗆,身體僵得一動也不敢動。
一頭雪發像是雪川流水鋪散在地上,並未生靈智的蜘蛛在他身上爬來爬去,不知從哪來的黏液順著素色衣袍往下落。
夙寒聲看著像是隨時都能口吐幽魂暈過去,奄奄一息道: “聞師兄,我知錯了。望你不要計較我
方才的渾話!
聞鏡玉眸光冷淡: 不是說很清醒嗎?現在又渾話了?
用不到人時,橫眉冷對吡兒人;用得到時就開始喚“聞師兄”了。
若是再讓他這般下去,怕是長大後便是個欺軟怕硬、恃強凌弱的惡霸。
夙寒聲並無師尊教導,尋常接觸之人也只是應煦宗的尊長和幾位師兄師姐,這才剛入學幾日不至於如此學壞。
當年夙玄臨也混賬得很,到處惹是生非,三界遍地是仇敵。難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夙寒聲能屈能伸,一緊張口不擇言道: “醉酒的人從不會承認自己喝醉啊聞師兄!我錯了我真的大錯特錯!我現在就和戚簡意解除婚約,把嬌頭扶為正宮!求聞師兄救我!
聞鏡玉: ……
還在胡言亂語!
但見臉色蒼白的少年嚇得眼淚都要出來,聞鏡玉無奈地揉著發疼的眉心,屈指一彈。蜘蛛輕緩地騰空而起,轉瞬落到旁側的草叢中不見了。
夙寒聲終於吐出一口氣,趕緊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撲到聞鏡玉身邊,雙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只覺得渾身還有被異物爬的詭異感揮之不去。
他本就只披一件外袍,行走間衣衫滑落,撲到聞鏡玉身上時差點赤裸。
聞鏡玉想將他扶起,無意
中手指一碰,微涼掌心似乎貼到夙寒聲微微繃緊的側腰處,冰得少年猛地一哆嗦。
聞鏡玉手一抖,猛地將手收回。
夙寒聲的裕褲不知是丟了還是被燒了,雪發披在身上堪堪遮住不該露的地方,總覺得極其不自在,像是在裸奔。
聞鏡玉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套素袍。
夙寒聲一喜,忙雙手伸著,賣乖地笑道: “多謝師兄,如此大恩,我定要為師兄狠狠地生孩子。
聞鏡玉眉頭又是一皺,漠然將衣袍扔到夙寒聲手臂中。莫要說胡話。
夙寒聲愣了愣,接過衣裳背過身去往身上套,撇了撇嘴,心中腹誹。“真是個老古板,連說玩笑的話都聽不出來。”
人人都知曉男人當然不能生孩子,這只是一種代表感恩戴德的誇張罷了,十大學宮說這話的學子數不勝數。
又不是活了幾千年的老古董,怎麼還當真了?
但拿人的手軟,夙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