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母妃照著別人的意思行事,回到府裡,就讓人趕緊將那片花全部剷除,又問夏映凡怎麼種了含有劇毒的花。
夏映凡反倒驚訝地反問說那花居然有毒麼?她竟然不知道,是在外面無意間發現的,便討了些花種子回來栽種。
他對花花草草不上心,當時並不知那種花是很罕見的,只煩躁地說別再種植便是。後來留心詢問幾句,才知滿京城也找不出幾株,又是一陣後怕。
秦明宇的婚事泡湯之後,就不怎麼來府裡了,他只好時不時出言邀請。一次秦明宇來了,聞到了那種異香,出於好奇,問了一句。
他的鼻子沒秦明宇那麼靈,卻是暗自心驚肉跳,慌忙說怎麼可能,送走秦明宇之後,第一次對夏映凡發了火,怪她明知那種花是他下令鋤盡的,怎麼還敢飼養。
她一番認錯,又說定是花園裡的人粗心大意所致,她稍後就去仔細看看。
那時候,她說什麼他都深信不疑,只當是府裡混進了閒雜人等,故意讓她發現種植那種花,如今繼續做手腳,故意破壞他與她的情分。有一段,他命人嚴查府裡可疑之人,一經發現立即處死。
現在想來,冤死在他手裡的人可不少。
甚至於,母妃、秦明宇都被他害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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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映凡走後,香芷旋獨自用過飯,聽說二老夫人過來了,便去了正房。
說起來,有一段日子沒見面了。二老夫人今年首要之事,是給襲肜定下婚事。
襲肜比不得襲朧,婚事拖不起。
二老夫人見香芷旋進門,笑道:“你怎麼過來了?也不好生歇息,眼下夜風涼。”
香芷旋笑著解下披風,遞給含笑,上前行禮後才道:“您現在都成稀客了,我聽說您過來,自然要來請安的。”
寧氏笑道:“快坐下。”又吩咐碧玉,“去給四夫人端一碗熱羊奶。”
香芷旋笑著稱是,落座後打量二老夫人,見她眉宇間盈著喜悅,問道:“是有喜事,方便與我說說麼?”
“有什麼不方便的,”二老夫人道,“是老七的婚事有了眉目,我幼弟幫忙張羅的,那家是兵部一個主事膝下的女兒。今日藉著上香的由頭相看一番,看著不錯,回來後正想著明日去請我幼弟與那邊說說,就聽得他又過來了。我想著等他與老四說完正事,跟他提一句,也省得我明日再跑一趟。”
香芷旋由衷地道:“那太好了。”
“是啊,他可是打了包票,說只要我看著不錯,婚事就成了。”
蔣修染這也算是當了一次月老吧?香芷旋又是笑又是意外。
隨即,二老夫人問起香芷旋近來怎樣。
不等香芷旋說話,寧氏已道:“她可最是省心,沒那些害喜的症狀,只是偶爾壓不住火氣,聽說跟那幫管事發作了幾次。這小臉兒一旦板起來,那幫人可都嚇得不輕。以前我總盼著她如此,卻是怎麼也沒想到,是在這種時候。”
二老夫人聽了呵呵地笑。
香芷旋摸了摸下巴,有點兒不好意思。
說笑了一陣子,外院的小廝來傳話,說蔣修染要走了。二老夫人忙起身去了外院。
蔣修染走出外書房的時候,恰逢秦明宇進門。
兩個人相遇,從來是沒有隻言片語,這一次卻破了例。
秦明宇進門前停下來,轉身問道:“那件事你解釋過沒有?”
蔣修染止步回眸,確定對方是在跟自己說話,這才道:“哪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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