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這一習慣,在梅秀記憶裡也清楚的記得老媽不愛在飯桌上講話,安靜地夾菜吃飯,只是那雙眼睛閒不住地一直瞟。
“你在看什麼?”袁珊注意到她的小動作。
“沒,沒看什麼。”梅秀埋頭吃飯,心裡不住地嘀咕,到底跑哪去了?不會是又蹲在廚房洗碗了吧?梅秀放下筷子起身:“我去上個廁所。”
輕車熟路地摸到後邊兒,路過廚房眼睛直往裡邊瞅,高媽媽轉身看見她,梅秀乾脆停下,探進半個身子看遍整個廚房,然後扭頭問高媽媽:“高媽媽,琳呢?”
“哦,你找琳琳啊,她去她小姑那兒了。”往盆裡倒進洗潔精,高媽媽蹲下道,不忘抱怨:“那丫頭,明知道這個時候最忙了,也不知趕回來幫忙。”
“這樣啊,那你忙,我們先走了。”
帶著小算盤落空的低落,梅秀和家人離開了小飯館。
☆、第057章
袁珊母子在星派酒店住下,梅秀回了躺家裡,應她老媽的希望,收拾了幾套衣服一起住進了套房。
第二天,梅爸得知前妻帶著兒子回來了,頓時坐不住跑來見面,一家四口久違的坐在一塊兒吃了餐午飯。
梅秀對這些倒沒甚麼感觸,再怎麼希望,心裡也明白這個家是不可能有重合的一天。傍晚,梅爸接了個電話就急匆匆地回去了。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小樓裡的那位知道了。至於蔣儀欣會不會鬧騰,梅秀一點兒興趣都沒,她現在急得是另外一件事。
袁珊也發現了閨女的心不在焉,問她有甚麼事,閨女又不肯說,後來見她沒甚麼異樣,就沒再多問。閨女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了。
緊接著就到了年三十,城裡不比鄉下那樣隆重,但年味還是有的。街上一張張喜慶的笑臉,梅秀卻在掙扎。
她想陪著老媽和小弟一起過年,又想立刻去找高琳。天知道她已經有十多天沒見到媳婦,都快折騰出相思病來了。可是每次一扭頭看見老媽臉上的笑容,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嚨裡吐不出來。
天啊,真想把自己劈成兩半,一半陪家人,一半陪媳婦兒,梅秀崩潰地抓頭髮。
在梅秀的崩潰中,春晚倒計時開始了,萬科廣場,一群人站在大螢幕下隨著螢幕上字數的變化大聲喊著。
在所有人都沉浸在春晚的喜悅中時,高琳坐在書桌前翻譯原文書最後一章的內容。手機在床上奮力地扭動,書桌前的人毫無反應。等高琳放下筆,窗外的煙花已放到了最高|潮。
高琳望著窗外絢爛的顏色,眼眸沉了沉。
年初一,年初二,年初三,梅秀一直找不到機會開口。另一邊,白家此時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白爺爺出事了。
年初二一早,天空灰濛濛地下著細雨,有棋癮的白爺爺如常出門去找棋友,十幾分鍾後白奶奶就接到電話說白爺爺忽然摔倒,一直昏迷不醒。
白奶奶嚇得六神無主,白水一邊安撫老人,一邊與那位棋友保持聯絡,確定白爺爺已被送去醫院,立馬帶著白奶奶趕了過去。
不久後,得知訊息的梅秀和文雪兒也趕到了醫院。
白爺爺的情況有點糟,老人家骨頭不經摔,把右腿摔斷了骨,似乎還磕到了腦袋,一直沒醒,嚇得一群人心臟都快要停止,白奶奶更是受不住的哭暈了幾次。經漫長地七個多小時的搶救,終於把老人從黑白無常那兒搶了回來,並送入了重症監護病房。
老人以後都得拄柺杖走路,好在的是腦顱沒有出血的跡象,只要過了24小時監控檢查,沒出甚麼事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
白家沒有其他長輩在,白水一人咬牙強忍著恐懼支撐著,才一個晚上,臉色就白的嚇人。
文雪兒見了,心疼得像被甚麼狠狠揪住,攬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