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員工的事……嚇!怎麼又不見了?!”一轉身,剛剛還在說話的白臉鬼已沒了蹤跡。
被嚇了那麼多次還是心口咚了一下,李元修實在沒法子習慣他神出鬼沒的作風,一說再說說破嘴依然故我,她都快嚇出心臟病了。
除了那鬼模鬼樣遭人嫌外,他的廚藝還真是好得沒話說,不論她弄來什麼山菜野味,他都有辦法烹調得色香味俱全,一點也不輸五星級大廚。
容忍、容忍、再容忍,為了民宿的長久經營她只好一忍再忍,讓他的鬼樣繼續飄來飄去。
“他剛走。”刑魔魔畫蛇添足的說了一句。
“我知道,用不著你提醒。”好無力呀!她的愛情民宿為什麼總招來牛鬼蛇神。“現在來說說這個可憐的受虐婦女,她的問題解決了沒?”
她可不想忙東忙西之餘還得挪出拳頭,替人當會吠會咬人的看門犬。
“大致上沒什麼麻煩,只要她的老公不向公權力挑戰,大概從此就會銷聲匿跡了。”希望啦!樂觀的想法。
“為什麼我有故事未完,下回分曉的感覺。”大致上是不肯定,大概是有可能,合在一起便成——你多擔當了,成大志者得多受點磨難。
“生性多疑是你的天性,我能說什麼。”肩一聳,她蒙上面紗準備學黃香回房暖被。
天會變,地會變,她李元修絕對不會變,跟化石一樣可以儲存很久。
“等等,把那些山菜拿到後面洗洗,記得要用山泉水。”想溜?她未免太天真了。
“我?!”開什麼玩笑,這種冷得要命的天氣叫她用山泉水洗菜手不凍僵才怪。
“就是你,不做事的人等於廢物,我養個廢物何用。”沒有野菇就出賣勞力,想矇混她比登天還難。
“你……你是魔鬼……”雙唇發顫,未冷先寒的刑魔魔痛批她的無情。
“好說、好說,快去工作,下一批客人快到了,你別耽擱到上菜的時間。”否則叫她去剝山豬皮。她用眼神冷笑著。
“嗚……遇到壞人……”她被欺負了。
縱有千般不甘,一雙原本細緻白嫩的纖雲掌都長出細繭,她含著怨恨的淚光橫睇一眼,為了三萬塊賣身。
人家是一笑值千金,她是五百元換一餐,而且還要非常努力才能吃頓好的,不然只有剩菜剩湯湊和著用,餓不死地當奴隸。
只是有一點她總是想不通,為什麼她甘於受凌虐呢?又不是無處可去,窩在這裡只是暫時的,等她兩年劫數一過便自由了。
唔,難不成這是人家口中所說的犯賤?
“嗟!沒見過真正的壞人,裝什麼死人樣……”啊!忘了還有一個。“新來的,你叫什麼名字?”
最近記性差,老要人提醒。
都怪她那個老公啦!實在太寵她了,什麼事都替她做得好好的,害她老想不起有什麼事沒做,一拖再拖的結果是他居然已經做好了。
有個能幹的老公不算是好事,她都變懶了,連當個鎮長都像來串場的,他那些文武子弟兵會事先處理好,她只需簽名蓋章就好。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李元修還真敢抱怨,結了婚仍不見長進。
“劉……劉心蓮……”她頭低低地看著地面,聲如蚊蚋。
“嗄?!你說什麼?對著地上想說給螞蟻聽呀!”她自認長得還算清秀,沒有鬼族一員的特性。
至少夜裡出沒嚇不著人。
劉心蓮怯懾的開口,聲音一樣的低。“劉心蓮。”
“劉什麼蓮?”不會吧!她是長了一張凶神惡煞臉嗎?不然她幹麼抖個沒完?
“心……心蓮。”她要打她嗎?她一定又做錯事了。
“你……算了,待會我再找仟嬸問問,你去叫二樓那個瘋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