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他過來給朕瞧瞧吧。”楚寧點頭淡淡道。
蕭君弈看了黑袍男人一眼,男人低著頭快步來到女帝跟前,漆黑的眼珠直勾勾的盯著小女帝的瞳孔神態,然後抓起女帝的手腕摸了摸,接著拿出腰間一個破舊的布袋貼在女帝的手腕。
楚寧皺了皺眉,顯然有些嫌棄。
她好像感覺到布袋裡有什麼東西動了動,很細微,像是、像是小蟲子似的。
就在楚寧疑惑時,黑袍男人已經拿開了,恭敬的跪在地上,聲音沙啞難聽像老舊的水車,“陛下身體很是康健,必能萬壽無疆,永葆太和。”
在旁人注視不到的地方,黑袍男人冷靜對著蕭君弈細微的對視搖了搖頭。
接收到男人小動作的蕭君弈放下心來,阿寧的身體的確很好,也的確沒有中什麼巫蠱之術。
這也就是說,阿寧對伏月羲的所有寵愛都是發自內心的。
而另一邊給伏月羲把脈的太醫卻是表情驚恐,瞳孔猛縮,顫抖的讓出位置,讓另一位太醫也去把脈。
然而另一位太醫同樣震驚至極,明明是春季,寒氣未退,太醫的額上卻滲出了汗珠。
兩位太醫一起驚慌跪在地上,脊背顫抖,支支吾吾,不敢言語。
眾人見兩個太醫這副恐懼模樣,心中咯噔一下,難不成宸貴妃得了什麼不治之症,要不行了?
剛剛他們還暗中懷疑宸貴妃是故意找藉口打斷大將軍和女帝,實在是他們太小人之心了。
“宸貴妃到底怎麼了?”小女帝皺起眉頭厲聲問道,踢了踢跪在地上那個蕭君弈口中的神醫,指使道:“你去給貴妃看看。”
黑袍男人垂著頭沙啞應了聲快步來到伏月羲面前,似不經意般抬頭看了伏月羲一眼,漆黑的瞳孔感到一絲灼傷,有一種莫名的威嚴壓在身上,黑袍男人的脊背被壓的更彎了。
伏月羲打量著這個黑袍男人,嗤笑一聲,他在他身上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看來那位君後是以為他給陛下種了蠱,居然找來了一個大巫師。
他配合的伸出手讓這個大巫師檢查,黑袍男人強忍著戰慄摸了摸伏月羲的脈搏,神情呆滯了一瞬,腰間的破布包甚至沒有貼在伏月羲的肌膚上,他卻已經聽到了裡面蠱蟲瘋狂的掙扎。
這個破布包裡裝得正是他的寶貝,是他煉製了近十年才培育出一個的頂級蠱蟲,用這個測蠱蟲貼近人的身體,如果測蠱蟲沒有掙扎就代表此人身體中沒有被種下蠱蟲。
反之,如果測蠱蟲掙扎,就代表此人身體中有蠱蟲,掙扎的動靜越大,就證明此人身體中的蠱蟲愈厲害。
現在蠱蟲還沒有貼近伏月羲的肌膚就已經掙扎的如此劇烈了,可想而知伏月羲體內的蠱蟲有多麼不凡。
黑袍男人對摸出來的脈象沉默了一瞬,他不明白,他不明白這麼強大的巫師為什麼會給自己種下這種蠱?
南疆大祭司,伏月羲,南疆被奉若神明的存在,他此次進宮正是想看他一眼才答應了蕭君弈的多次邀請。
不愧是近乎神明的人物,此等蠱蟲,恐怕世間除了他再也沒人能養出來,竟然用在了自己的身上,讓自己都覺得膽寒。
“神醫,貴妃如何?”
黑袍男人剛收回手,楚寧便心急問道。
“恭喜陛下,貴妃殿下、有喜了!”男人扯著破碎的嗓音,似乎是從喉嚨裡擠出字來,總之陰沉沉的,聽不出一絲喜意。
“什麼?你在胡說些什麼?他一個男人有什麼喜?”秦逍一掌拍碎了面前的桌子,不可置信的喊道。
底下剛剛惶恐的兩個太醫對視了一眼,跪在地上吞吞吐吐說道:“宸貴妃、確實把出的是喜脈。”
剛剛他們兩人不敢說出這個結果,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