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外面的苦自然就知道家裡是不會害他的。顧老爺子斷了大少爺的一切資金,以為對方遲早會忍受不了自己回來。
兩年、三年……在此期間,楚家出生了一位小公主,可顧家大少爺仍然沒有回來。顧老爺子開始慌了,他派出無數人去找大少爺的下落,卻始終沒有任何結果。
五年、六年、七年……那時候小小的楚寧已經會走路說話上小學了。顧老爺子心想,他妥協了,能找到兒子他願意同意那個女人進楚家……
十年、十二年……顧老太太生了一場惡病,走了,走前嘴裡還念著兒子,一向要強固執的顧老爺子第一次趴在病床前哭了……
二十年了,顧老爺子沒有一天不在悔恨,他堅持住身體,只想在自己去世前能再看一眼兒子。
“這樁娃娃親您和我爸從我和阿清小的時候就說起,還說我們這一代不成,就下一代、下下一代,總有結成的時候。”
那時候的記憶太遠了,但楚父還是能回憶一些去哄老爺子開心。
傅雲庭耐心的坐在一旁聽他們回憶,端起茶杯吹了吹漂浮的茶葉,在蒸騰的霧氣中他不動聲色的凝視著嬌豔驚人的楚寧。
穩重的外表下是嘲諷的嗤笑,就算顧家有後輩,他也絕不會讓這樁陳舊的娃娃親套在楚寧身上。
……
歐式建築的洋樓外,一大片的綠色草坪佈置的十分雅緻,規則的點綴一些法式圓桌,高大帥氣的侍從穿著燕尾服,手舉托盤川流在人群中,為賓客恭敬的送上美酒。
在楚家大宅的入口處,一輛黑色的卡宴被放行透過,兩名高大結實的保安恪盡職守的守在門口。
宴會已經開始好一會兒,受邀請的賓客基本都已經進去了,楚家入口處終於恢復了平靜。
一身白襯衫、牛仔褲打扮的男生面容清冷,被冷酷的保安無情攔住,“抱歉,這裡不能隨意入內。”
他們將男生當作看這裡風景好,想要進去逛逛的少年,絲毫沒有將對方和被邀請的賓客聯絡起來。
不是他們狗眼看人低,實在是這個男生和奢華的宴會太過於格格不入了。
那一身休閒的穿著不像參加宴會,倒像是剛剛從校園裡出來,更不用說對方居然還是走著過來的。
他們今天在門口接待了一天,放行過無數的豪華車輛,唯獨沒有接待過步行的賓客。
公共車輛是不能直接通行到楚家這套別墅區的,顧宴輕只能乘坐公交車到達附近,徒步走了快一個小時才到達楚家。
被攔住的顧宴輕並沒有生氣,只是沉默冷然的掏出身上攜帶的邀請函遞給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