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溫馨又浪漫。買這個夜光紙時應該是8年前了,當時她才16歲,那時剛剛興起這種像星星一樣的夜光紙,學校裡的女生們個個都買,大家都買來貼在自己小小的閨房裡,蚊帳裡,感受一把令狐沖給嶽靈珊蚊帳裡放螢火蟲的浪漫。
她買了後也想貼在自己房間裡,不,是貼在自己的蚊帳裡,偏被自己的母親劉紅梅發現了,她最見不得這些新興的東西,一聲令下,不允許她貼這些東西,說影響睡眠。
她覺得扔了太過可惜,於是就問龍天敖要不要,讓他拿去貼房間裡好了,龍天敖哭笑不得的問:“哪個男孩子房間裡貼這個?”
她想想也是,於是也沒有強迫他貼,最後實在找不到地方貼,就給他貼這浴室裡來了,這到好,洗澡的時候不用開燈,連電費都省了,而且還能感受一把在滿天星光下洗澡的浪漫。
今晚也一樣,浴室沒有開燈,她就在這滿天星光下洗的澡,因為腳心有傷的緣故,她不能洗淋浴,給浴缸裡放了水,然後整個身子沒入,唯獨把那隻腳伸出浴缸來。
水溫調得有些高,不過她還是忍不住打了幾個哈氣,估計是吹了冷風淋了生雨感冒了,她不敢在浴室裡久留,迅速的把一身洗乾淨起來。
等她從浴室裡一跛一跛的走出來時,龍天敖已經在洗手間裡洗好澡了,他穿著一身休閒的衣服,看上去少了大總裁的冷硬,多了居家男人的柔和。
“子心,這是感冒藥,這是胃藥,”龍天敖把水杯放在她茶几上,看著一跛一跛的走路的她,忍不住伸手扶了她一下,讓她坐在單人沙發裡。
水杯裡的水正冒著熱氣,估計是剛剛幫她從飲水機裡倒出來的,她伸手去端那水杯,偏那杯子沒有耳朵,得用一雙手去捧。
這水杯不是透明的玻璃的,也不是白色的細瓷的,而是最土的泥土顏色的,上面用黑色的筆描繪著兩個卡通人物像。
這是他們自己做的杯子,那是7年前,17歲那年的冬天,也是10月份,國慶節最後一天,她才想起自己的假期作業沒有做。
假期作業有些怪異,說什麼闡述陶瓷是怎麼做成的,拜託,這樣的作業她真的做不來,於是不得不打電話給龍天敖,問他會不會。
他當然不會,而且那時他的課程相當緊,因為只有三個月多月就要去國外了,他整天忙論文的事情也忙不完。
原本他說不會她就不打算打擾他的,可他最後說問問同學,然後給她來電話,說濱海有家陶藝館,她可以去看看。
當然還是他陪她去的,陶藝館是一個四十多歲的阿姨開的,她開陶藝館的同時也賣咖啡,她和龍天敖到了那裡,說要看看怎麼做陶藝,並且要親身體驗一下。
陶藝館的阿姨很和藹,不僅讓他們觀看,還手把手的交他們,只是龍天敖是男孩子手笨,最終他做的那個陶藝杯子在快成型的時候碎了,於是就只有她做的這一個。
也許是因為太過興奮,也許是因為太過緊張,總之,她是在把整個杯子做好放進去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沒有給杯子做耳朵。
這個杯子就這樣子了,奇醜無比,沒有耳朵,又被龍天敖用黑色的簽字筆在上面畫了兩個卡通像,偏他也不是學畫畫的,所以那卡通像也畫得奇醜無比,尤其是還把她給畫成了個只有一隻耳朵的怪樣子。
她記得當時做了這個陶藝杯後就沒有再去過陶藝館了,後來她都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他什麼時候去取的杯子,又什麼時候把這個杯子拿回了東部海岸的公寓裡,她都不知道。
胃藥是她曾經用過的老牌子,感冒藥也是她能接受的橙味沖劑,只是這杯水有些湯了,她把胃藥放進嘴裡喝了一口水,卻燙的舌頭連連伸出來兩下散熱,眼淚雙滾。
“夜裡涼,披件外套吧。”龍天敖體貼的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