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車要高檔的多,是寶馬呢。”丁雪嬌揶揄道。
“好吧,我正好可以休息一下。”丁先生把鑰匙遞給我,長長地伸了個懶腰後才開啟車門鑽進去。
丁雪嬌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回過頭對丁先生說:“爸,給我一個抱枕。”
“你幹嗎不坐到後面去?”我問她。
“要你管,快點開。”丁雪嬌蠻橫地說。
懶得理她,我專心開車,“為什麼不說話?”她沒話找話。
“開車時不能說話,這點常識都不懂。”我沒好氣地說。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們呀?我都和你一樣叫媽媽了,你卻一直叫我爸叔叔,難道不是嗎?”
“叫什麼都一樣。”丁先生打著哈哈說。
“怎麼會一樣呢,那樣就顯得很生疏,既然是一家人了,就應該改口。”
“我改還不行嗎。”我低聲說。
“那好,現在就叫。”
“我。。。。。”
“快點!”這丫頭不依不饒。
我把車子停在路肩上,丁先生以為我生氣了,趕緊說:“小桐,你別和這丫頭一般見識,她被我寵壞了。”
我向後側了側身子,看著丁先生叫了一聲:“爸!”聲音好乾澀,感覺不像是從自己喉嚨裡發出來的。
“哎!”丁先生高興地應了一聲。
“哥,把你那豬爪子給我,快點啦。”。
“你那才是豬爪子呢。”但還是很配合地把手遞給她,她將一隻奶糖放進我的掌心裡,“獎你的,”一臉的壞笑。
重新上路,丁雪嬌打了一個哈欠說:“本小姐乏了,要睡會兒了,認真開,小命就交給你了。”
進入安徽境內,路況急轉直下,劇烈的顛簸把大家都弄清醒了,車也堵得厲害,“我難受死了!”丁雪嬌捶著胸部說。
“我們這地方和江浙一帶比起來,落後可不是一年兩年啊!”我心裡想到。
丁雪嬌忽然按下車窗,哇哇地吐了起來,丁先生心痛地替她捶背,口裡唸叨:“就這一段路,前面就好。”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喂,吳桐,我是媛媛,你在哪裡?”聲音很急促。
“在路上,快到家了,有事嗎?”
“我小姨出事了,現在在醫院。”媛媛哭著說。
“怎麼啦?出什麼事啦?”我焦急地問。
“一兩句也說不清,你過來再說吧,市人民醫院住院部3樓。”電話很快掛了。
“發生什麼事了?”看著我著急的樣子,丁雪嬌關切地問。
“徐姐出事了。”
“嚴重嗎?”
“不知道,聽口氣好像很嚴重。”大家都不再說話,空氣顯得異常沉悶。
下了高速,又在二級公路上開了一個多小時,路上的人和車漸漸多了起來,快到市區了。城市的天空,被高樓簇擁著,連個完整的天際線都看不到。這兩年家鄉發展真快,城區像是放了發泡劑一樣漫無邊際地向外闊張著。
開過一個岔路,我把車拐進一條小巷,抄近道趕到了市人民醫院,我對丁先生說:“爸,你們先回去吧,我去看看情況。”
“我也去。”丁雪嬌說。
“要不我等你們一起回去吧?”丁先生看著我們說。
“不了,等會我們打的回去。”
重症監護室外,媛媛孤零零地坐在那兒,垂著頭注視著地面,好可憐!
“怎麼樣,好點了沒有?”我疾聲問。
看見我,媛媛猛地站起身,撲到我懷裡,哭著說:“吳桐,我小姨可能會死的,她命怎麼這麼苦啊!”
我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說:“別傷心,是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