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咬著牙齒,手腕處傳來陣陣如火燎般的刺骨疼痛,藏於黑暗中的雙眼由於憤怒變的血紅,低吼一聲,手中的利刃破空而去,轉眼就到了阮天經的面前。
阮天經把兩人狂甩而出,打橫旋轉著飛出去的強勁身體又讓對方一陣手忙腳亂;而他則雙手一伸,射到身前的兩把短刃被輕鬆納入手掌。
雙方都暫時停了下來,兩方的實力都出乎對手的意料,現在血門門徒死死地在收縮著陣形,必須得重整陣勢,還要把剛剛敵人帶給他們的強烈震驚給平息下來,而巨大的失落感也不得不讓他們停下來重整旗鼓。
伍濤的眼中帶著震驚與憤怒,他是親身體驗過這些陣法的厲害的,而且他相信自己也對阮天經這個要消滅的敵人已經是足夠重視的了,但是,他依然沒有想到阮天經竟然可以厲害到這種程度;現在心中除了震驚還有震怒,第一次被向雨峰點將,卻出師不利,伍濤心中的那個恨呀,真可算的上是恨意滔天了。
阮天經低頭打量著剛剛從對方手中奪過來的兩把短刃,短刃從鋒尖到柄端長約四十厘米,比匕首要長一些,可以稱為短劍了,兩指寬,刃薄而鋒利,寒氣逼人,中間一道細長的血槽一直延伸到刃尖,凝露出一股隨時伸舔著嗜血的舌頭來迎接可口的鮮血的森冷模樣。
用手摩擦一下有點粗糙的刃柄,阮天經抬頭望向凶神惡煞圍著自己的眾血門門徒,關於對方是什麼人,阮天經從來懶的問,因為在他的心目中,凡是想致自己於死地的敵人,根本就沒有詢問的必要。更重要的是,這些人是那個男人派來阻攔自己的,不管如何,他都不會活著讓他們離開。
對方出乎意料的冷靜沉著,在伍濤再次揮手間,第二次進攻開始了,圍在裡面的一圈血門門徒錯落有致的散開,讓氣勢與攻擊點變的更撲簌迷離,耐人尋味,黑影一動,兩個傢伙四把短忍從左右兩邊衝了上來,閃亮的刀鋒在夜空中劃過,帶起一抹殘影,直欲在阮天經的身上扎四個窟窿出來。
阮天經雙手疾揮,手中兩把短劍以比之更快的速度迎了上去,非常急促的四聲格擋後,他本想集中精神迅速解決掉一個敵人,但前後兩人四把短劍又恰時疾刺過來,嘯聲呼鳴,犀利之極,他只得長嘆一聲雙手利劍再次靈活的疾轉而滑向前後攻來的短劍,任由先前那兩人從容退去,身影一閃,重新換了兩人再次撲上來,手中利劍兇狠的疾刺猛扎,在空中只留下道道悽洌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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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天經手中短劍疾如閃電,迅若奔雷,前逝後起,左消又亮,迅速絕倫的在雙手間輕靈的跳躍閃動著,在他的身周留下一道道絢爛奪目的刃芒殘影,築起一道堅實的防禦線,如千年不動的磬石,頻頻抵擋著周圍一沾即走、有如無盡洪水般不斷流淌衝擊的狂野攻擊。
而周圍的血門人則進退有序,換位迅捷,彼進我退,配合緊密,但是每一次出擊都兇狠厲烈,手中短劍攻擊綿綿密密,盡往阮天經的咽喉、胸口、小腹等要害處劃,而外圍的那四個血門門徒凝立如山,不言不動,與包圍圈裡的激動打鬥動靜分明,相映成趣。
阮天經在中間被包圍的狹小空間中急速運動著,速度越來越快,範圍也越來越大,倏進忽退,矯若驚龍,婉如遊魂;剛閃開這邊的攻擊撲向另一邊,卻已經擊退了另一邊,倏然返回,迎上了跟隨而上,差點來不及做出反應的敵人,他現在正以他超人的速度來達到打破這一被圍擊的困境。
一湖平靜無波的水面突然投進了一顆石頭,整個湖面都受到了波及,一圈一圈的波紋盪漾開來;而此時內裡的整個陣型正如那受到波及的水紋一般,由於受到了阮天經的牽制而波動的越來越厲害,對於阮天經超高的速度,他們根本就捕捉不到他的身影,攻擊常常失誤,這一後果導致了他們的陣腳開始有點亂了。
而阮天經需要的正是這種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