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有幾分快慰,伸手招過穆聊來,“你可知,你四皇弟最近開始力排朝臣,將朝中與他不睦之人殺了大半。”
穆聊心內雖是一驚,卻還是有些喜悅,如此說來,皇弟這是準備好要登基為帝,才開始著手培養自己的人手了吧。“這對鳴祁來說,該是個不大好的訊息吧,為何殿下看起來這般高興?”
樸安笑道,“最該高興的不是你麼?聽到孤王就要亡國的訊息。”
穆聊搖搖頭,“鳴祁就算是日薄西山,根基猶在,本王可沒有打算一朝一夕便可讓鳴祁亡國。殿下您不是專程來告知這件事的吧。”
樸安盯著他,突然間晃了晃腦袋,“為何你竟與偌池越發像了?”
這話卻猶如一桶冰水一般將他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心涼。難不成自己在鳴祁宮中呆了這幾日,便如同木偌池一般畏首畏尾了?許久之前自己還是與連清一同夜狩,如今卻只能在這為危機暗湧的宮中舉步維艱。
樸安見他一瞬面色便沉了幾分,想來方才的話確實有些落井下石嫌疑,“孤王今日來,是與你說,蓋青墨已撤出乾州,如今,你那皇弟已經派兵駐紮了。”
穆聊眉頭皺起,皇弟定是不會這般不計後果,消滅朝中大臣的同時還去做這般武功,如此說來定是因為有人逼迫。
能如此脅迫他之人,只有知曉其中錯綜複雜關係的蓋青墨。可是蓋青墨又究竟打的什麼主意,會主動讓出乾州城?
這其中緣由穆聊此刻自是不得而知,此刻他擔憂的,卻是蓋青墨。
乾州城讓出來之後,他何去何從了?樸安隻字未提此事,怕是此刻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裡了,昔日叛逃穆雲之時帶走的蓋青兵不知去向,那便是說,蓋青墨在密謀些什麼事,而且連清亦同意了他如此胡來。
穆聊越想越覺得心中莫名壓抑,亦是不知自己所想究竟是對是錯。如此坐以待斃,亦是沒有什麼結果,倒不如現在去找殿下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結果穆聊還未來得及出門,便見怒氣衝衝的木偌池進了屋。
平日裡木偌池定是不會如此風風火火,能逼得他如此不顧禮節,他倒是有幾分好奇,究竟是因為什麼事。
木偌池平攤在桌面上一張紙條,穆聊還未去看那紙條上寫的什麼,心中便突突跳起來。
如此紙張他熟悉萬分,是在乾州之蓋青墨與他傳書所用。
那這紙上寫的什麼,不看他便猜到了七八分。
“我原以為上次不過是一番誤會,不曾想你竟當真包藏瞭如此禍心,穆聊!”
第49章 貪心不足,蟒蛇吞相
穆聊一驚,全然未想到木偌池竟然已經知道了自己身份。不過面上還是裝作一番鎮定的樣子,“木侍衛玩笑話,我又怎會是穆雲……”話未說完便覺得自己上了當,一般人怎會曉得穆雲國三皇子姓名!看木偌池臉上亦是多了幾分玩味,穆聊乾脆一揮手示意木偌池坐下,“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木偌池見他如此坦然也是多了幾分佩服,“不妨先說。”
“條件便是,我讓你去駐守邊疆,還讓太子尋不到半分理由駁斥,如何?”看木偌池蹙起眉頭,穆聊便知道他是在考慮此事,“這件事拖得拖不得,都在木侍衛一念之間。”
“我沒有必要去相信你的話。”木偌池最終起身,“之後我會日日守在池間閣,若是你有任何異動,便讓你身首異處。”
穆聊瞭然一笑,如今鳴祁國內當真是沒了良將,朝野之中都把希冀寄託於絲毫未有經驗的木偌池身上。
幾日前他還被樸安矇在鼓裡,還以為蓋青墨安危當真是與他相關。可如今看起來,蓋青墨定是與皇弟有了什麼密謀,若是他不做些什麼,當真是要負了他們一番好意。
木偌池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