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偷襲我的那個傢伙。
你到底……是誰?你為何沒有死?!”
白夜一直在假昏,伺機反擊雲千煙,而當他抱起她的時候,白夜嗅到了一股熟悉無比的味道。
那是一種融合了藥草味、土腥味、血腥味的複雜味道,她當年“殺”了那個偷襲她的賊人後對其搜身的時候,聞到的就是一模一樣的味道。
她百分百確定,雲千煙和那個偷襲者身上的味道絲毫不差!
雲千煙見白夜目光那麼篤定,眯眼微笑,一副死了心守住秘密的模樣,只是湊近白夜的臉蛋,淡淡然吐出四個字:“我不會死。”
“……是嗎?”白夜眉頭緊蹙,她覺得眼前男人的眼神如同蛇或是蜥蜴,很汙濁,很難以捉摸,令人心生厭惡。
她毫不留情的轉動匕首柄,將刺入他心口的匕首轉了整整三百六十度,而後猛地拔出。
鮮血自雲千煙胸前那被匕首攪得血肉模糊的血洞噴薄而出,雲千煙的雙眸也頓時失去聚焦,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白夜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和動脈,他已經死了。
白夜開始動手解開雲千煙的衣服,當看到他左耳下一枚小小的赤蛇紋身後,她百分百確定了,這雲千煙就是當年刺殺她的那個黑衣人!
那夜,她在砍下他頭的時候,藉著月光看到了那紋身。
白夜心中萬浪起伏,久久無法鎮定。
七年前,她“殺”了他,從他身上得到那柄赤色長劍。
七年後,他主動出現,在天闕門慘遭屠門之後再度奉上那赤色長劍。
還有他的身份,和方才他和墨靈兒之間說的那些聽不懂的苗語……這其中,到底有何陰謀?又有何關聯?!
“……”白夜盯著地上的雲千煙,思索起各種他出現的可能性來,半晌後,她的眼睛越瞪越大——
雲千煙的傷口以肉眼能夠看得見的速度正在迅速癒合著!
而他胸前血洞中本該停止的心臟又再度跳動了起來。
果然不會死嗎?
白夜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如果這男人怎麼殺都殺不死的話,他到底是什麼怪物?!
說起來,如今的雲千煙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若回溯到七年前,他當時才十三四歲?!不可能,白夜清楚的記得,當年這個傢伙就已經是成年人的身形了!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因雲千煙的“死”,墨靈兒和白夜身上的蠱術皆失效,墨靈兒恢復自由後連忙提醒白夜:“快將他收入通虛珏中!再讓他活過來就不好辦了!黑苗十巫能耐詭異,不能掉以輕心!”
白夜點了點頭,雙手按在雲千煙身上,將其送入到了通虛珏內。
處理完雲千煙之後,白夜揣著一腦袋漿糊,茫茫然地問墨靈兒:
“靈兒師叔,你是……苗人?黑苗十巫,又是什麼?”
見白夜那關心又不解的表情,墨靈兒收起醉百仙,灌了口酒,苦澀一笑:“……呵,前塵俗事罷了。其實別看我比墨央小師弟大十歲餘,我僅比他入門早一年而已,我是苗人,白苗,白苗是苗人中最普通,數量最多,性子最溫和的,一直在深山中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而我的寨子在我十歲那年,卻不知為何,被擅長巫蠱之術的黑龍山黑苗毀了,帶頭的就是地位尊崇的十巫。那時,唯獨我一人逃出寨子,後被天闕門紫珀真人收為弟子。”
墨靈兒的語氣很淡,用詞也很簡練,毫無煽情和沉陷回憶的感覺,僅僅像是在講述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但她越表現的無所謂,白夜卻感覺越是揪心。
灌了口酒,墨靈兒眼神又蒙上了一層醉醺醺的霧氣:“師叔我……沒什麼本事,修煉也不行,只是比較會喝酒而已,假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