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白夜:
“那你看?是誰。”
那紅衣女子和其他蠆族族人都驚住了他們連忙以本族話勸說那族長,圍觀的眾人也都一副驚恐的模樣,看向白夜的眼神裡多了一份好奇和敬意。
蠆族是孔雀州的幾大巫族之一。
而蠆族族長通常不屑與向外族開口,而他這次竟然與這個躲樹根下面嚼舌根的女人說話,而且還是詢問她的意見,實在是大大出乎人意料的一件事。
白夜不懂那麼多規矩和習俗,只當是隨便一問,嘴角一揚,笑著掃了那兩個男人和他們的後援團一眼,也便隨便一答道:
“既然那兩個男人會成為嫌疑者,那他們平日必定就與你女兒有過分親密的舉動才會讓你懷疑,但既然已經關係親密到令人懷疑的程度了卻在此時還互相推脫責任,那就代表他們兩個沒有一個是真心待你女兒的……”
說著,她盯向那吐蕃青年揣測:“或許是為了巫祝之力而接近她,結果卻發現讓生米煮成熟飯的方式不適用於這裡的習俗?”
那吐蕃青年怒:“滿口胡言”
白夜不理他,目光又轉向那怯懦書生:“又或許是仕途不順,想借巫師之力提攜自己,卻發現碰了一顆不能碰的釘子?”
那書生氣的臉都白了:“一派胡言此事與你何干”
白夜皺眉,懶得再多看他們一眼,將目光移回到了那蠆族族長臉上,冷冷道:
“我覺得,誰是孩子的爹,不重要。如果我是這女人的爹,我會殺了這兩個沒擔當的男人。”
一聽白夜這無關的路人如此口出狂言,眾圍觀者皆竊竊私語或是大吵大嚷質疑起來,那身為事件中女主角的紅衣女巫祝更是氣得擼起袖子就要與白夜拼命
被族人攔下後,她還不服氣,挺著三個月大微凸的肚子用不太熟練的漢話指著白夜嚷:“你算什麼東西?修士不是慈悲為懷?為何還勸人殺人?人都死了你就滿足了?”
白夜冷冷看了那女人一眼:“我說的只是我認為最好的解決辦法而已,在我看來這兩個男人都不是會承受的了驅逐懲罰的男人,就算生下孩子,孩子會幸福麼?你會幸福麼?而至於你……我認為,應該把你接回家好好伺候你生下孩子,然後把孩子留在寨中,將你趕出寨子,讓你徹底明白身為一個巫祝,不該做出如此丟本族顏面的事。”
說完後,白夜一臉輕鬆的聳了聳肩:“你爹讓我說的,我只是說說過過嘴癮,又不會成真,何必如此動怒?”
蠆族族長卻是閉上眼睛,重重嘆了口氣,而後對著白夜點頭:“果然,你和我想的,是一樣的。”
接著,他一瞪那些圍觀者,手中一九尾狐手杖朝天一指:“無關者,滾”
白夜以為這隨便一說無所謂,可隨著蠆族族長那“滾”字一出口,周遭的氣氛卻開始變了——
圍觀者從議論到爭論,再從爭論到震驚,最後狼狽逃竄一鬨而散,屁滾尿流的逃回城中
城郊那唯一一條通往南方的峽道內,最後竟只剩下了蠆族那七人,與嚇得瑟瑟發抖的那兩個疑似孩子父親的男人
白夜一眾不知所措,寒如凜扯著白夜的袖子小聲問:“你是不是惹大禍了?”
白夜疑惑的皺眉,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甚理解到底事態為何會發展成這樣。
寒如凜的話剛問出口,那邊的蠆族族長就開口了,看向白夜,目光中有一絲敬佩:“不愧是靈狐使。”
這六個字聽的白夜與寒如凜和白松對視,三人臉上皆掛著莫名其妙的神情。
而那雲錦,卻是嘴角一勾,劃出一抹邪笑,盯著那蠆族族長,現出了狐妖之形。
蠆族族長與其他幾個族人見到雲錦原身之後,竟是一臉崇敬之態,連忙彎身跪拜雲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