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面端到他的面前。
她笑著遞上筷子,非冥注意到她紅腫的手背。
“一看你就不是做家務的料,煮個面都能燙傷自己?”
“確實很少幹,日後我會盡量學,”她蹭了蹭手背,不以為意道,“但也不至於連煮麵都不會,端著滿滿一碗熱湯麵上樓,難免灑晃,不小心燙到的。”
聽罷,非冥慢悠悠地放下筷子,拉過她的手看了看,抬腳踢開藥箱的木蓋,取出藥油幫她塗抹。
雖說他的動作毫無溫柔可言,但是把霸翎翎迷得呀,臉蛋紅成大蘋果。
非冥暱向她,疑惑道,“你究竟看上我什麼了?”
“不知曉,就是喜歡。”她垂下羞澀地眼眸,“倘若我可以帶你去天界,你真的會娶我……對嗎?”
他耐著性子地應了聲,該聊的都聊完了,他的目的也達到了,懶得再開口。
霸翎翎卻以為他在犯困,擦了擦筷子,放到他手中,道,“吃完麵,趕緊去睡,我也要回去了。”
他站起身,開啟房門,示意她可以回去了。
也沒那麼著急吧?……霸翎翎深吸一口氣,欲言又止,走到門邊,問,“明日,倘若我能下山,可以來找你嗎?”
非冥歪頭望著她,咂了咂嘴,猝不及防間,撈過她的脖子,吻上她的唇。
霸翎翎頓感電流通體,渾渾噩噩地僵在原地,感覺他用舌尖挑開她的齒貝,她下意識地推拒他的胸膛。
“怎麼?這不是你想要的?”他玩味一笑。
她大口喘著氣,卻依舊感到呼吸困難……
“是……只是,有些緊張。”畢竟是初吻,不免無措。
非冥聳聳肩,道,“那你回去慢慢平復吧,我近日都沒空,倘若你想見我,”他打個響指,只見一隻畫眉鳥從窗沿處飛進來,鳥兒停在他的指尖,“這是我的寵物,它不能言,但是可以聽懂人語,你要找我,就告訴它。”
沒錯,這便是天涯鳥,魔帝在它身上施了法,目前看上去就是一隻平凡無奇的棕翼小鳥。之所以讓天涯鳥擔當此項重任,正因為它來自上古無界,氣息中沒有正邪的標誌,印天池便很難察覺它的真身。
天涯鳥主動飛到她的肩頭,有了信物,霸翎翎這心裡踏實多了,道,“哦對了,我也有個寵物,是一條雙尾小蟒,不過不知它近期跑去何處。”
“你說的是渾天蟒吧?戰寵不需要培養,只需要成長,定是自行修煉去了。”
霸翎翎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既驚喜又不解地問,“你為何懂這麼多事?感覺我只要說一個開頭,你便知曉所有。”
這不是廢話嗎,獲得戰寵的唯一途徑,便是他魔界的壞壞蛋,她們以為吃個閉氣丸潛入魔界,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了?呵。
霸翎翎見他眼皮發沉,護住畫眉鳥,揮手道別,不捨道,“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寵兒,去歇著吧。”
非冥合上房門……估計這會兒,印天池已經說服初小藥打消輕生的念頭,接下來,初小藥肯定會道出血香丸的由來,印天池定要徹查“非冥”的身份。
他斜唇一笑,隨便查,但凡是活著的,無一人目睹魔帝真容,而霸翎翎會苦口婆心地告訴他們,非冥只不過是一位名不經傳的煉丹師。煉丹師是血香丸的煉製者,擁有名貴的血香丸,豈不是順理成章?
與此同時,凡間——
初小藥將畫好的大作展現在印天池的眼前。
“噹噹噹!畫好了耶!”
蝦米眼,塌鼻子,一條線的嘴唇,眉毛比眼寬還要粗,一半是鴨蛋臉,一半是瓜子臉,那四根筷子,應該是胳膊腿兒……望著這張抽象到不能再抽象的畫,印天池無語凝噎。
整整一個時辰啊,知不知曉浪費別人時間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