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的臉龐。“如果我真的要無理取鬧,在上次我說要出去工作卻被你否決的時候就會做了。”
他沉聲問:“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老是出席這些無聊的宴會當個花瓶四處展覽,我還寧可出去工作,如果我要無理取鬧,上次就會做了,而不是忍耐下來。”壓抑許久的話在爭吵的壓力之下,不自覺的脫口而出。當說出口的瞬間,單水瑤就知道完蛋了。
嵇向槐的臉色陰沉得很難看,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降到冰點。
“我不知道你溫順的外表下對我有那麼多的不滿?”嵇向槐溫和的嗓音中帶著嘲諷。
“我──”她想解釋,卻發現自己不知能找什麼謊來掩飾真實的心情。
“我親愛的老婆,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對我有這麼不滿,對於方才我們討論的話題,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一個明確的答案,我不想要孩子,如果你不能跟我有同樣的共識的話,我不會再碰你,懂嗎?”
他平淡無波的語氣是發怒的前兆,套上外出的襯衫,他推開房門,在跨出去之前,他回頭,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還有,從明天開始,你不用擔心要繼續出去拋頭露臉的當個‘花瓶’了,我會找到願意勝任這個工作的女伴的。”
說完,他關上房門,砰地一聲,像是重重的敲上了她碎裂的心。
雙眼死盯著房門,淚水在眼底凝聚,單水瑤只覺得過去這幾個月來建構的世界,像摔壞的拼圖一樣,一片片的散落在眼前。
她的謊言戳破了,她的婚姻美夢也碎了──
從那天晚上之後,嵇向槐回來的時間更少了,即使回來,也是睡客房,不曾再踏進主臥室半步。
兩人即使碰到面,除了幾句簡單的客套性問候,常常也只是沉默以對。
而比起她這個妻子,八卦週刊似乎更瞭解有關於她丈夫的第一手訊息。
當第一次看見他摟著一個豔麗的女人參加宴會的照片曝了光時,在家裡的單水瑤氣憤的摔壞了一個檯燈。
第二次,看見他和另一個女人再度出現在八卦週刊的頭條時,她則是狠狠的哭了一整晚,盯著整晚打不通的手機,只能猜測著她的丈夫現在正在和別的女人做些什麼。
第三次,當他的緋聞再次出現在八卦雜誌的時候,她再也受不了嫉妒的折磨,像瘋了一樣,又氣又哭的衝到書房,要他給她一個解釋。
“嵇向槐,你為什麼又──”她說不下去,只能將雜誌丟到他眼前,“我想你該給我個解釋。”
嵇向槐冷冷的看著雜誌,“我什麼都沒做。”
他知道雜誌裡寫了什麼,但是上兩個星期也發生同樣的事情,同樣的誤會,她之前能夠理解,為什麼現在卻來興師問罪跟他要解釋?
“你什麼都沒做?呵!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單水瑤紅著眼眶搖頭。
“把你的理智拿出來就可以。”他不耐的說。
最近工作室相繼為了新品牌最新一季的行銷與設計忙得不可開交,他已經連續畫了好幾天的設計圖沒闔眼了,她偏偏要挑這種時候來煩他嗎?
理智?她現在最缺的就是理智!
“嵇向槐,你這是在逃避現實嗎?如果你真的什麼都沒做,為什麼不敢跟我解釋?”她咄咄逼人的逼問著他。
他不想跟她吵,“莫名其妙。”
甩門,他決定離開。
單水瑤一個人在門後心冷的哭泣。
這樣情況直到無數次之後,她漸漸的不再對於任何的報導有任何的情緒,她知道生氣無用,流淚也無用。
她的丈夫只會轉頭離開而已。
在結婚一週年紀念日之前,她忍著睡意,幾乎每天等著晚歸的丈夫,提醒著他在那一天,要早點回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