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瘟疫的源頭正是曾經爆發過黑死病的西西里島。幾艘商船載著油橄欖從墨西拿城出發,駛向了附近的國家,交易完畢後再從當地購買新的貨物,轉而行駛到另一個國家。這樣簡單又容易獲利的方式已經被實施了許多年,一切看起來毫無異常,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意外。
剛開始只是幾名流鶯出現了發燒的症狀,可是誰也不會去在意這個。但是緊接著她們就開始了嘔吐和腹瀉,虛弱到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劇烈的疼痛和嘔吐持續了幾天之後,這些流鶯便渾身黑紫地死在了痛苦之中。
而這僅僅是一個開始,瘟疫像是一片輕飄飄的薄紗,悄無聲息地滲進了城市的空氣裡。無數人在猝不及防之下呼吸進帶有病毒的氣體,往往還在交談的時候,其中一方便猝然倒下。波爾多的長官意識到事情不妙,連忙派人緊急將訊息送往巴黎,並通知周圍的城市警戒,自己封鎖了城市的大門,開始對患病的人進行隔離。然而馬賽和其他爆發了瘟疫的城市可就不妙了,很少有人能像波爾多的長官那樣明智、甚至還有人開啟城門舉家而逃……黑死病迅速地在各國蔓延開來,短短几天便收割了無數性命。
路易十一接到報告的時候,距離黑死病爆發的時間已經過去五天了。黑死病的潛伏期是三到五天,從西西里商人登上港口直到瘟疫的發生,已經有無數人完成了在毫無所覺中相互傳染的過程。兩座港口城市的人流量何其之大?瘟疫一朝爆發,便席捲了小半個法國。而到現在還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被感染了、又有多少人混進了巴黎……
路易十一臉色凝重,而王室的三位女性也都意識到了這沉重的氣氛。王后考慮了一下,帶著兩個女兒先行離開了。安娜離開之前還神思不屬地向艾斯看了一眼,目光中含有希冀。艾斯卻還不知道瘟疫對於這個世界的嚴重性,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立刻請使者過來。”路易十一的臉色很難看,他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相信瘟疫就這樣襲擊了法國。奧利維先生卻遲疑地道:“可是他身上可能也攜帶著瘟疫……”
路易十一氣笑了:“蠢貨,假如他也感染了瘟疫,還能夠連續五天地趕路到巴黎嗎?”
奧利維先生連忙叫屈:“陛下,這並不是我太謹慎,只是波爾多的使者在前往巴黎的路上遇到了馬賽的使者,而馬賽的使者感染了黑死病,波爾多的使者恐怕也……”
路易十一的臉色更難看了:“波爾多的使者是直接入城的?”
奧利維先生點了點頭。路易十一怒吼道:“隔離!隔離!該死的上帝!把那些和他說過話的人、包括他那批該死的馬全部隔離!”
奧利維先生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戰戰兢兢地跑出了門。艾斯不禁微微皺眉,路易十一和奧利維先生如臨大敵的樣子實在是讓他無法理解……難不成在這個世界,瘟疫是一種無法遏制和治療的東西嗎?
如果他把這句話問出口,路易十一會紅著眼睛告訴他一個事實:瘟疫等同於死亡!
路易十一正心神不寧地在客廳裡走動著,不時焦躁地磕一下牙齒。艾斯觀察著他的神情,並沒有貿貿然地提出自己的疑惑,而是問道:“您有辦法解決瘟疫的問題嗎?”
“沒有。”路易十一干脆利落地答道,“沒有誰能解決瘟疫的問題——該死的上帝!只能封鎖,焚燒,封鎖……”
他喃喃地重複著,忽然意識到了問他問題的人是誰,立即目光如電地掃了過去:“您有辦法能夠解決嗎?”
辦法?艾斯的臉色古怪起來。光元素實質上是一種很霸道的元素,雖然沒有火元素表現得那麼熱烈,但是驅逐起異己分子來簡直是不遺餘力。瑪瑞斯大陸上偶爾會出現一些雙系的魔法師,可是沒有哪位魔法師能做到同時在身體裡儲存光系和其他任何一個系的魔法元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