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麼快?!”一聽就急了,我還沒看到詔書呢。
“若不是念在此時天晚了,我即刻就奏明雲蒼皇帝,啟程返國!”宇文恆面色忽的一冷,看的我心顫,片刻後,他逐漸緩和了神色:“你的那個丫環,還要不要?”
我知道,若是點頭,他會透過各種手段把珠兒弄到耶真去。雖然沒有珠兒很無聊,可並不想讓她也卷的太深,萬一以後……搖了搖頭,抱著軟枕趴在頭:“你都派給我四個人了,還不夠嗎?珠兒那丫頭笨笨的,就留在雲蒼好了。”
“你還在想著怎麼離開?”他猜出我的心思,卻笑的開懷:“昭兒,你覺得有可能嗎?雖然人開朗些是好,可凡事有度,你這樣自信過度,就不好了。”
不理他,悶悶的趴著,聽著車輪子咯吱咯吱的轉動,街上人語喧喧。
馬車停下,不要他抱,他也不強迫,叫侍女把小梯擺上,踩著下了車。進入會館的大門,想到車上他說的話,扭頭問道:“當真要明天走?”
“是!”他回答的堅決。
既然沒有迴旋的餘地,只好說:“既然是要走,那我想再見見珠兒。”
他望我一眼,沒點頭,可也沒反對。
晚飯後,正坐在窗邊看月亮發呆,突然聽到外面腳步響。
“小姐!”珠兒從外頭走進來。
“珠兒!”看到她來很意外,想著宇文恆並不是不通情的人。把侍女們都支出去,拉著珠兒坐在窗邊,說:“我明天就要回耶真國去了,估計短期內不能回來了,你可要好好照顧王爺。”
“小姐……你還能回來嗎?”珠兒問的擔憂。
“……會的。”其實我也不敢斷言。
“小姐,其實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王爺在國孝期間娶親?皇上怎麼……怎麼就同意了呢?”珠兒費解的皺緊了眉頭,在她的觀念裡,皇家的制度是神聖不能更改的,如今怎麼說變就變。
“什麼國孝啊,家孝啊,都是人制定出來的。如今天下是皇帝說的算,他想要王爺娶親,王爺就得娶親。至於孝……古人不是有先例嗎?守孝的期限可根據實際需求調整,但凡可不可行,都由當權者說的算。”拄著頭,好一會兒沒再說話。
珠兒也沉默下來,陪著我。
我究竟該不該把藏詔書的地方告訴君惜墨呢?爹爹沒告訴他,或許就是顧慮著什麼,他不問,是不是也顧慮著什麼,而我該不該說?
再者,若要為爹爹洗脫叛國的罪名,需要找到一個好的方式,最有力的莫過於將一切歸為栽贓,一切的背後指使……定在賈國舅身上最合適。這也是事實存在,賈國舅暗中與宇文恆勾結,犯的就是叛國通敵之罪,君臨風不可能不知道,但賈國舅的行為對他有利,又是皇后兄長,因此才壓下不追究。
蒐集證據!對呀!我早該想到的。
若要蒐集證據,我是最合適的人選。宇文恆如此細緻謹慎的人,必定會留有賈國舅的書信,以作必要時的把柄。我若能拿到那些書信,就能為爹爹洗刷冤情,從而我也能回到雲蒼去。
“對!就這麼辦!”激動的站起身,把珠兒嚇了一跳。
“小姐?你在說什麼呀?”珠兒茫然詢問。
對她一笑,擺擺手。若是要照心裡的主意來做,就得和宇文恆打好關係,若是突然跟他好,他又會疑心。也不容易呀!
夜深了,珠兒離開了會館,我卻輾轉反側睡不著。該如何才能與宇文恆打好關係呢?其實是知道他的,但、我又不能迎合他的心。一夜折騰,直到天色灰濛方才睡著。
次日,醒來天色已經大亮。
今天又是個太陽高掛的天氣,好在已是深秋,只覺得太陽暖和,並不覺得熱。用了早飯,在會館的園子裡散步。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