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就陰沉著一張臉。
林若沒有看她,認認真真的給徐傲包紮著傷口。
聽到她進了屋,頭也沒抬的道,“阿默,趕緊把酒給拿過來,你等會兒讓人抬一張躺椅放在屋裡,我今兒個不上床睡了,省得壓到了相公身上的傷口,你今天就早些睡吧,相公這裡有我就行了,等會兒走的時候把屋裡給我點上一個火盆就好了……”
阿默聽得眸子裡泛起一陣陣的酸。
她瞧著自家姑娘給姑爺上藥包紮的模樣,很為自家姑娘不值!
她猛的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姑娘的手腕,奪掉她手中的瓷瓶就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姑娘!您是有多傻啊!這藥是老爺辛辛苦苦為您找來的,就是想著徐家不太平,生怕您哪一天遇到了不測,能拿這藥來救命用的,您全都給用到了姑爺身上,可是他回報給您的是什麼?!姑爺他就是個白眼狼,這些年您除了沒有給他生下一男半女有那一點兒對不起他!可是姑爺竟然在外面養了女人,還讓外面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姑娘,您不值!為了這麼一個人渣,不值啊!”
阿默吼著吼著自己都受不了,頹廢的跪坐在地上抹眼淚。
“姑娘,姑爺對不起您!他對不起您啊……”
而林若聽了阿默這一番話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阿默是爹爹親自給他挑出來的丫頭,雖然性子有點兒率真,可是還是十分沉穩的,如果是沒有證據的事情,她肯定不會這樣亂說!
她聽到自己顫抖的聲音,“你……聽誰說的?”
“奴婢親眼瞧見的,方才外面的那個女人已經鬧上門來了,在大門口奴婢躲在那裡親耳聽到的!老爺和夫人都去門口給看了……”
“爹孃怎麼說的?”
“夫人說如今姑爺生死不明,姑爺是徐家大房唯一的男丁,不能讓徐家大房就這麼斷了後,老爺原本還不同意讓那女子進門,可聽了夫人的話之後就讓人對您守口如瓶,說是誰也不能把這事兒洩露給您知道!”阿默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她抬起頭瞧著自家姑娘僵硬的身子,哭泣道,“姑娘,奴婢知道您喜歡姑爺,要不然也不會遠嫁到京城來,可是姑爺太不是人了,明明答應您好好的不去找旁的女人,一輩子都只有您這麼一個,可是他是怎麼做的?徐家的人又是怎麼做的?現如今姑爺生死不明,老爺和夫人作為爹孃都沒有來照顧他,還不是您服侍著,每次姑爺生病都是您衣不解帶的在身邊伺候,可姑爺念著您的情了麼?若真的念著了,又怎麼會讓別的女人懷上了他的孩子!他這是騎在您的頭上打您的臉啊!”
阿默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和姑娘一起長大,兩個人情同手足,姑娘對旁人是不好,可是對她是一點兒都沒話說,她想要的往往不用開口姑娘就什麼都給她辦妥了。這會兒瞧著姑娘慘白的臉色,她也揪心啊。
“姑娘啊,您讓姑爺去死吧!他根本就配不上您!徐家我們不要了,我們回番省去!我們去給巡撫傳信去!讓巡撫大人來接您回家!我們不受這京城的鳥氣了,也不受徐夫人的氣了!這些年您忍氣吞聲已經夠久了!”
林若蒼白著一張臉,眼睛無神的瞧著阿默。
倔強的問她,“那女人進府了?”
林若僵硬著身體,握緊了從不離身的長鞭,死死的盯著阿默,彷彿只要她一點頭,她就立馬衝進那女人的屋裡鞭打死那人!
阿默慌忙著搖頭。
“沒有,老爺讓人去跟著那女人去了外面的院子,還給她派了丫鬟和婆子去身邊伺候,說是養著身子,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