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連藏身的地方都找不到,她只跑了一陣子就聽到身後緊緊跟過來的腳步,她邊跑邊回頭,就瞧見那店小二面色猙獰的抓著棍子跑過來,跟她的距離越來越小。
“該死的!”她狠狠的咒罵一聲,此時天還沒有亮,四處都是陰森森的,她邊跑邊尖叫,“救命啊——有沒有人啊。殺人了——”
店小二聽著她呼救,臉色猛的一變,這裡雖然人煙稀少,可是到底不遠處還是有人的,真的被人發現了……他面色一變,當即就加快了腳步,“賤人,你給我站住!”
耳邊風聲陣陣,徐粉黛越跑越沒力氣,肺裡的呼吸幾乎全都被抽出去,臉上的寒風刀子一般的割著臉頰,鼻子都無法呼吸。她大口大口的喘氣,卻不敢停下來,拼了命的往前跑,忽然,她眸子一亮,瞧見了前面的一個小村落。
她剛打算呼救,卻覺得腳下猛的一滑,她身子猛的撲倒在地上,不可抑止的跌倒,心中瞬間一片冰涼。
一轉頭,店小二已經追了上來。
“呼哧——”店小二也跑得累的不行,瞧見徐粉黛摔倒在地只覺得老天都善待他,他握著長棍狠狠的給徐粉黛一下,卻被她靈活的一個翻身脫開,“賤人!讓你還跑,快把身上的包袱給我!”
“大爺……奴家這是救命的銀子啊……”徐粉黛眸子一轉就已經有了對策,她可憐兮兮的抬起頭來,淚雨紛飛,“大爺,包袱可以給您,但是您給奴家留一樣好不好?”她捧起包袱做投降狀,邊說話降低店小二的防備心,“奴家本來是在當今徐國舅的家裡當差,可是聽說城外的相公快要被凍死餓死了,這才偷了他們家二姑娘的金銀細軟……我們夫人如果知道了肯定會要了我的命的,奴家只想等著天亮了城門開了趕緊回家帶著相公遠走高飛……大爺,求您行行好,別全拿光這些東西……”
“哼!”店小二冷哼一聲,面色陰鷙,一棍子敲在徐粉黛的肩膀上,冷笑道,“讓你硬氣,讓你給我跑!還敢不敢跑了?”
“不敢了,不敢了……”
店小二本來還想著這個女子會不會有別的毒藥,不過瞧著她這一臉的慫樣想來也知道肯定是沒有後招了,當瞧見她雙手捧上的包袱,他眸子裡全都是貪婪之色,口中卻道,“算你還有點眼力勁兒,哼!”手已經迫不及待的伸了出去。
徐粉黛眸子一凜!
就是現在!
手臂狠狠一揚,一直攥在手中的迷藥猛的撒出。
若是以前她看待這些錢財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在爹孃沒有安全的訊息放出來之前,這些銀錢也許就是她以後賴以生存的東西。而且這人若是得逞了,肯定不會留下她的性命,他獨吞了這些東西又怎麼會留下她這麼一個活口!
店小二沒有防備,而此時風吹的也烈,剛好又是順風,那迷藥直灑了他一臉。這藥粉是徐粉黛精心研製的,見效最快,店小二手才剛剛接觸到包袱就覺得眼前一黑,眼睛裡的狂喜剛剛爆發出來整個人就不可抑止的往前傾倒。
徐粉黛就地一滾,才避免了店小二砸到她身上的可能。
迷倒了店小二,她卻沒有放鬆警惕,她從懷中抓出一個藥包,捏住店小二的下巴,把藥粉狠狠的灌了進去,這是毒藥,見血封喉,他吃了肯定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且不說這人今天這樣對她該死,就單單是她對未來的不確定,她都不能留下這樣一個活口!
除掉了此人,她重新收拾好包袱,身後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人算是她真真正正殺的第一個人。方才那個刀疤男子還不算,那個是無心,這個卻是有意,做完這些,她才發覺整個人都在劇烈的顫抖。如果說前半夜她還因為爹孃對她的指責而有些憎恨爹孃,那麼此刻心裡的恨便全部消除了。
這些年若不是有爹孃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