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們安全送達,我就先回去了。」許琳沒有撐傘,渾身濕漉漉的。
「琳姐,回去做什麼?」盤哲好奇的問。
「豬腦子。」沈樹在旁邊說道,「洪崖死亡,現在還無法定性是自殺還是他殺,在這種情況下必須確保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我們傾巢而出來到了茶山,老宅那裡豈不是空了,萬一有人乘虛而入怎麼辦?」
「是我考慮不周。」盤哲撓頭。
「廢話少說,陪許隊一起回去。」
「我也回去?」盤哲顯然是不情願的。
「你是「地頭蛇」,看著老宅是最保險穩妥的。」
「好吧。」
「盤子,交給你個任務。」
「白隊,你說。」一聽有任務,盤哲兩眼放光。
「在沒有查清楚盤哲的真正死因之前,我們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你陪許隊回去之後,務必要留意老宅附近的動靜,明白嗎?」
「明白。」
「還有,倘若真的發現了鬼祟行徑,你也不要貿然追擊,儘可能留住線索就好。」安全,是白中元最為看重的。
「我懂了。」
「走吧。」
「隨時聯絡。」許琳撂下一句話,轉身朝著山下走去。
有了盤哲陪同,白中元的心也就徹底落了地,隨後示意沈樹再次進入屋子,看看是否需要幫忙。
「白隊,有件事必須做個澄清,我讓盤子跟隨許隊回去,並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完全是出於眼下形勢的考慮。」
「怎麼突然說起了這個?」白中元面露詫異,「難道沈隊跟我想的不一樣,不是為了防範有心人的調虎離山?」
「我是這樣想的,但怕白隊誤會,所以說明一下。」
「誤會,誤會什麼?」問完,白中元恍然大悟,「你是怕我懷疑你別有用心,派盤子回去是從旁監視許琳?」
「我,我……」
沈樹一臉的尷尬。
「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白中雲愈發的不解,「難道說,是我給了你一種很容易猜忌別人的印象?」
「不是,白隊誤會了。」沈樹解釋道,「某種程度上來說,我是個悲觀主義者,凡事都喜歡做出最壞的預想。雖然我知道白隊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可我就是忍不住想做個澄清,免得生出嫌隙。」
「你讓我說什麼好?」白中元哭笑不得,「我是真沒有想得到,堂堂市刑偵支隊副隊長居然如此的敏感。」
「讓白隊見笑了。」沈樹總算是放下了心理的包袱,「來時局領導特意叮囑過,凡事都要以你們的意見為主,我這不是……」
「不是什麼?」白中元眼睛一瞪,「從踏入青葉鎮那一刻開始,咱們就已經不分彼此了,雖然你讓盤子回去沒有跟我商議過,但事實是我們想到一起去了,所謂心有靈犀一點通,難道不是件幸事嗎?」
「這麼看,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沈樹訕訕笑道。
「我看你就是閒的,去裡面幫忙。」白中元說著,握拳打在了沈樹的肩窩處。
嘿嘿……
沈樹笑笑,低頭鑽進了屋子裡。
望著那道彎腰的背影,白中元露出了笑容,從這一刻起,兩地警方真正擰成了一股繩。
他相信,沒有什麼難關是過不去的。
……
有周然和秦時雨兩名專業的技崗人員在,白中元也就沒再插手屍檢和現場勘查的事情,而是將注意力放到了廳堂裡。
上午來時,洪崖如同癱瘓的病人一般躺在藤椅上,下意識的以為那是他的生活習慣,可結合種種細節去看,似乎又有他意可循。
首先,現在是冬天,雨冷風寒,在沒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