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歸鶴聲音低沉：&ldo;沈老師，你好像有點不負責任。&rdo;
沈棠的耳根紅了一片，繼續往後挪。
季歸鶴沉默譴責地盯著他。
沈棠只得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ldo;小鳥還好嗎?&rdo;
季歸鶴：&ldo;……不太好。&rdo;
憋了一晚上了吧。
沈棠沉思片刻，膽子大得季歸鶴都略微一驚：&ldo;用手行嗎……我不太熟練。&rdo;
季歸鶴沉沉地撥出口氣，一聲不發地起身，將紅著臉的小美人抱進浴室。
兩人起得過早，折騰了會兒，正好六點。
方好問準時提著早餐來敲門，半天沒回應，正想打電話，忽然聽到隔壁門開了，轉頭就見沈棠靠在隔壁門邊，穿著浴袍，頭髮還滴著水，沖他招手。
方好問：&ldo;……&rdo;
方好問緩緩地看了眼面前的門牌號，又瞅了瞅隔壁的門牌號。
&ldo;看什麼，這回沒走錯門。&rdo;沈棠打了個呵欠，伸手捂了捂嘴，頓了頓，耳根一紅，火燒似的把手縮回去。
方好問昨晚被季歸鶴隱晦地提點了幾句，主要意思是讓他有點眼力見別老打擾沈棠和他，可憐兮兮的小助理過了許久回過味兒來，越想越發現這倆人的氣氛不對，滿心不可置信，滿心悲痛欲絕。
再一看沈棠居然從狼窩裡冒出來沖他招手，他嚇得手上的早餐差點滾地上，雙腿一軟：&ldo;沈……沈哥?&rdo;
您老怎麼跑對家屋裡去了!!!
徐哥會殺人的!!!
真的會提著刀來殺人的!!!
沈棠異常淡定地點點頭：&ldo;嗯，早餐給我，辛苦了，回去補覺吧。&rdo;
方好問聲音顫抖：&ldo;我我我……您您您……&rdo;
季歸鶴正好路過，沈棠的衣服在浴室被弄濕，他把外衣給他披上了，光裸著上半身，露出漂亮的八塊腹肌，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標準的衣架子身材。聽到小助理複讀機卡帶似的聲音，他莞爾一笑，湊過來攬住沈棠的腰，在他額上親了一口：&ldo;寶貝兒，怎麼穿著睡衣出來，去換衣服。&rdo;
沈棠面無表情：&ldo;勞煩你良家一點，小芳臉紅了。&rdo;
季歸鶴沖小助理和善地一笑，轉身離開。
方好問眼睜睜看著季歸鶴親了口沈棠，差點咬到舌頭：&ldo;沈哥，您和季哥這是……&rdo;
&ldo;搭夥睡了一晚。&rdo;沈棠接過早餐，淡定地陳述事實，&ldo;小芳，知道古代私通罪的後果嗎?&rdo;
方好問小小聲：&ldo;浸豬籠?&rdo;
沈棠滿意地摸摸他的頭，微笑道：&ldo;所以，如果你告訴臨媽的話……回去吧，天冷了，多睡會兒。&rdo;
方好問被他話裡的未盡之意搞得一個寒顫，嘴癟起來，不懂這個世界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自己：&ldo;可是，等徐哥知道了我也會死的……&rdo;
&ldo;你想早點死還是晚點死?&rdo;沈棠語調溫和，給他自由選擇的權力。
方好問張了張嘴，哭喪著臉轉身離開。
季歸鶴老老實實地穿好衣服，往門外看了看：&ldo;小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