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志文字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他掌握著影片,只會如附骨之疽,不斷勒索錢財。
這陰毒奸險的老東西!
沈棠和徐臨聯絡時,季歸鶴也打完了電話,靜等他和徐臨說話。
徐臨氣得眼睛發綠,牙齒咬得咯咯響:&ldo;這老東西!當年還留了這麼一手……我和盛洵馬上想辦法把影片拿到手銷毀,你先給點錢穩住他,等影片到手,我要他連皮帶骨地給我吐出來!&rdo;
沈棠倒還算平靜:&ldo;你和盛叔最近不要一個人出行。&rdo;
錢志文知道徐臨和盛洵和他的關係,萬一走投無路時對他們下手……沈棠就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這樣保持理智,不把自己栽進去。
等沈棠掛了電話,季歸鶴才道:&ldo;我拿到了當年錢志文的其他關鍵證據,借用大姐的律師團隊,能讓他這輩子都別想再出來。&rdo;
沈棠蹙起眉頭:&ldo;他打算用影片鉗制住我們。&rdo;
錢志文賭的就是他不敢讓影片流出去。
季歸鶴沉吟起來,沈棠也在思索。
錢志文出獄後的一舉一動都被盯著,除了錢卉外,他沒再和別人接觸過,影片在他身上,但未必沒有備份。
現在他還能信任誰?
今晚譚崇和錢卉徹底撕破了臉皮,錢卉怨恨前夫,又後悔將親爹撈出來‐‐她始終認為,譚崇和她離婚,是因為她不經允許挪用鉅款,以及洛遙沅破壞了他們的夫妻關係。
錢卉和錢志文的關係也僵了,而且錢志文向來重男輕女,偏愛寵溺小兒子。
即使小兒子錢松留下一堆爛攤子,把公司搞咽氣了,他出獄後卻將錢卉狠狠罵了一頓。
他蹲了七年牢,當初沾親帶故的人,不是繞著走,就是沒蹤影了,最信任的人肯定還是小兒子。
沈棠想了想:&ldo;我託了江眠幫忙找錢松,應該很快就會有訊息了。&rdo;
季歸鶴低頭看了眼簡訊:&ldo;不用找了,三天前,錢志文給一個陌生號碼發過簡訊,錢松今晚回了a市,剛離開錢志文那兒。&rdo;
錢松欠了錢就跑,錢卉被追債的人鬧過不少次,地下賭場欠債不是鬧著玩的,錢卉剛開始是不樂意還錢,現在是還不起了。錢志文大概是告訴錢松已經想到辦法解決債務了,他才放心回來。
那老頭大概猜到自己被人盯著,無論是打電話還是發簡訊,說話都語焉不詳的。
沈棠騰地坐起。
季歸鶴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緩了語氣:&ldo;歲歲,我需要出去一趟,你一個人睡得著嗎?&rdo;
&ldo;睡不著。&rdo;沈棠頓了頓,&ldo;所以我和你一起出去吧。&rdo;
季歸鶴盯著他的眼睛:&ldo;相信我,今晚就能解決一切,但是你可能會見到錢志文。&rdo;
&ldo;誰怕那糟老頭了。&rdo;沈棠勉強笑了笑,&ldo;真要見面,我還得攔著別讓你掐死他。&rdo;
深夜十二點,a市依舊燈火璀璨,霓虹燈五光十色。
今夜下著雨,寒風一吹,浸骨的冷,街上沒什麼人,熱鬧都在銷金窟裡。
季歸鶴的個人社交網路全部活躍了,他雖然沒有從商,轉而進了娛樂圈,但從小到大認識的人形成的社交圈不是一般人能及的。沈棠只通知了江眠,雖然沒細說緣由,但江眠聽了半截話,就認定了是那死老頭欺負他了,二話不說立刻行動起來。
盛洵和徐臨也在這冷雨夜出了門,共同保護徐臨守在掌心裡十幾年的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