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在此之前,陸始淵三人太過矚目,不少人都對他印象極其深刻。
眼下看見他出現在這裡,唯有震驚二字才能形容了。
有人不覺得這有什麼:“師姐、師妹吧?瞞著她們過來放縱一下不是很正常的嗎?”
“才不是師姐、師妹,都牽手了……你是沒看當時的畫面,絕對的情侶!”
“嘖。”一些人看著陸始淵的眼神頓時變了,儼然是看渣男的神色。
陸始淵渾然不知自己在別人眼裡已經成了渣男,就算知曉了也不會在乎這些。
他只是望向孟璇,對上她有些震驚的眼神,微微一笑。
孟璇急了,傳音道:“你出來幹什麼?”
他跟張天恆有矛盾,說不定會被誤會是他出的手呢?
“師姐,我來幫你了。”
“你這根本就是添亂!”孟璇氣道。
果不其然,張天恆在看見陸始淵以後,眼神頓時就變了,既然陸始淵在這裡,蕭淒寒又會遠到哪裡去?必然是他們對許默出的手。
張天恆冷聲道:“不僅不承認墮仙樓沒有盡到保護客人的責任,居然還包庇傷人的兇手。”
“包庇?”
此刻,孟璇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了:“本就沒有傷人這件事,又何來包庇這個事實?”
“那你先立天道誓言。”
孟璇語塞,正在這時,陸始淵緩緩走向前方,對著張天恆道:“既是你提議的,那麼你先立下天道誓言吧。”
“好。”
張天恆一口答應,正要說什麼,陸始淵卻是阻止了他:“按我說的立。”
張天恆唇角微動,但終究沒有多說什麼,他又不是不清醒,陸始淵又能在天道誓言上做什麼手腳?
就聽陸始淵緩緩道:“‘我在此立下天道誓言,我前來墮仙樓討說法,沒有任何理虧之處……’”
他說一句,張天恆就照著念一句,卻在第三句道完後直接頓住了。
陸始淵唇角弧度淡淡,似笑非笑:“怎麼不繼續立了?莫非是覺得自己理虧?”
張天恆眉頭微皺,理虧?如果陸始淵單純詢問他,他當然會毫不猶豫的否認,可是一旦需要立下天道契約,他就遲疑了。
畢竟,這件事牽扯到陸始淵,那麼就需要追溯到之前許默對他的侮辱,是他們挑釁在前,所以許默被他們打傷,某種程度上算是他們招惹來的禍事。
要說他們沒有一絲理虧?張天恆卻是不敢保證了。
畢竟這關乎到他自己的性命與道途,哪怕有一絲的可能性,他都不可能去賭。
張天恆淡淡道:“我自認為前來墮仙樓討說法是我應有的權利,但多少還是耽誤了別人的生意,所以覺得有一絲理虧。”
陸始淵果斷給出臺階,聳了聳肩:“那就不立好了。”
張天恆微眯著雙眼,凝視著陸始淵一會兒,才道了聲“好”。
他清楚了陸始淵的目的,是他們不想立天道誓言,因為必然會露出破綻。但他抓住了自己不敢賭“理虧與否”這一點,巧妙的化解了。
兩人默契的沒有再提天道誓言這件事。
圍觀的一些人看出了端倪,敢情張天恆跟陸始淵有著舊怨?不然怎麼會在理虧上糾結?
張天恆深知這一點,眼眸微垂,道:“我的師弟對道友的挑釁確實過分了,是他不對,我代表他向道友道歉。但僅僅只是因為這種事,就要取我師弟性命,道友是不是太邪性了一些?”
這是要給他扣“邪修”的帽子?
陸始淵暗暗道,這要是能夠扣下來,還真是扣對了。
但他輕輕一笑,灑脫道:“你確實應該對我道歉。看來你對我道歉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