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瞥了謝展寧一眼,又轉頭往顧離塵身上靠了去,「公子,咱們天香樓可是這弈陽城裡最好的去處,您有什麼需求都能一應滿足。」
顧離塵一個側身飛速躲開,道:「我們只需住店。」
女子見顧離塵像是個坐懷不亂的主,嬌嗔道:「是是是,二位公子請跟奴家來吧。」
二人甫一進天香樓,便覺得渾身不適,要說這不是酒樓,卻處處擺滿了流水的宴席,要說這是酒樓,可穿堂繞樑卻都是濃妝艷抹的女子,謝展寧眉間皺成了川字,道:「師父,我不喜歡這個地方。」
顧離塵從沒見過這種酒樓,心裡也不喜歡,道:「那我們換個地方。」
樓外,忽然雷電交加,下起了傾盆大雨。
謝展寧見狀,道:「怎麼下起雨來了。」
顧離塵道:「要不,就將就一晚?」
「好吧……」謝展寧實在不喜歡這個地方,可他更不喜歡讓顧離塵在雨中奔波。
二人選了間最為僻靜的廂房,又簡單地點了些吃食,正準備動筷的時候卻闖進來兩名搖擺婀娜的年輕女子,其中一位嬌滴滴道:「二位公子生得可真俊俏,奴家真是有幸,能伺候二位公子。」
另一名綠衣女子還未開口便已自顧自往謝展寧身側坐了過去,謝展寧如驚弓之鳥一般猛地推開她,怒道:「走開,別碰他!」
綠衣女子被猛地推倒,眼中噙了點點淚光,哭道:「小公子,你好兇啊,都弄疼奴家了。」
顧離塵見謝展寧是真的將人給傷著了,好心將那女子扶起,又道:「姑娘,我們不需要人伺候,你們走吧。」
綠衣女子見顧離塵像是個好說話的主,貼上顧離塵,媚聲道:「公子,就讓奴家伺候你嘛。」
謝展寧見那綠衣女子又沒臉沒皮地往顧離塵身上貼,越發怒不可遏,「我說了別碰他!」
還未等謝展寧出手,顧離塵便先將那綠衣女子推了開來,「姑娘,請自重。」
謝展寧才沒顧離塵那般好的脾氣,粗手粗腳地就將二人連番轟了出去,二人走時嘴裡還罵罵咧咧著,「嘁,都進了天香樓了還裝什麼正人君子啊。」
謝展寧立時將廂房的大門反鎖了起來,又問道:「師父,這天香樓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顧離塵搖了搖頭,劍眉輕蹙道:「我也不知,以前從沒見過。」見謝展寧不說話,又道:「展寧,今夜還是早些休息吧,明日天一亮,我們便離開這兒。」
謝展寧點了點頭,道:「嗯。」
謝展寧的耳力一向極好,而這酒樓的廂房又不甚隔音,後半夜裡,細枝末節的動靜都在他耳中落了個一清二楚。
「嗯……啊……」
「公子,你討厭」
謝展寧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自言自語道:「什麼聲音啊?吵了一夜了。」
謝展寧被這聲音煩得睡不著,欲出門探個究竟,瞧了眼臥塌上的顧離塵,輕聲喚道:「師父,師父?」
見顧離塵睡得正酣,謝展寧便躡手躡腳地走出了房門,可沒曾想的是,隔間裡房門半掩,正是一室春光,謝展寧一不小心便瞥了一眼,正是方才那綠衣女子在與人倒鳳顛鸞。
謝展寧嚇得瞪大了雙眼連連跑開,心口狂跳不止,捂著嘴生怕發出了聲音,「……這裡,這裡是……」
忽的,將二人領進酒樓的豐腴女子朝謝展寧走了過來,臉上堆著笑,「哎呦,這不是方才那位小公子嗎,怎的大半夜裡還行起偷窺之事來了。」
謝展寧臉頰微紅,聲音越說越小,「胡說八道!我才懶得偷窺男女之事……」
女子見謝展寧又羞又惱,玩笑道:「哦?懶得偷窺男女之事嗎?那小公子,莫不是喜歡男子?」
謝展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