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裡泛著痛,好象有什麼東西要從腦子裡浮出來,卻有一股情感拼命的阻絕著這個東西,彷佛只要一想起,就要墜入萬劫不復的地獄裡去。
他的頭越來越痛,痛得他不適的坐起來乾嘔。
他看到棉被上一角的黃漬,心想自己才剛親手洗過被子,怎會有黃漬?
隨即他臉紅耳熱,想必是上午留下來的,那個時候封天炬強壓著他,不斷的侵犯著他,竟在自己房裡就強行要他,也不管他兄長就在外頭。
「這個下流的色胚!」
他忍不住忿忿的罵出口,然而這麼一來頭痛竟好了許多。
他啞然失笑道:「原來要罵封天炬頭痛才會好,那有什麼困難的,我要罵他的詞成千上萬,他簡直是下流、無恥、卑鄙,而且色……色極了!」
講到這個色字,他的臉上立即發燙起來,那個色胚竟然用嘴吻他那個地方,還說香甜。
他更羞氣的罵道:「哪個人像他這麼不要臉的,竟然蹲在男人的身前,就胡亂的……」
罵了幾句,頭痛不藥而癒,他的身子反倒輕快了許多,隨即又想起他今年也是遇到封天炬後才開始又頭痛起來,而且有時還痛得那樣厲害,可見這瘟神是生來與他相剋的。
他緩躺了下來,將白淨的頰面貼著枕子。
枕子上還殘留著封天炬的一絲味兒。
他記得封天炬完事後全身乏力,竟大方的枕在他的枕子上,還將他樓到他的懷裡,彷佛他是他的所有物一樣。
「他、他是有一丁點喜歡我嗎?」
封天炬雖對自己既霸道又強勢,常常說要就要,自己還是半強迫的與他發生關係;而且他又胡亂的懷疑自己跟兄長的情誼,但是他有時看他的目光、殘存的溫柔,又讓他總覺得他是在意著自己。
好象發覺自己想的是何等羞恥的問題,印殘月臉上又青又紅,他胡亂拍著自己的頰,怒道:「你在想些什麼?兩個男人間哪有什麼喜歡、愛的,你究竟還要不要臉?還是不是斯文人?」
不願再想,也不敢再想,邱殘月急忙的閉上眼睛。
一伸手,他觸到自己身上衣料的滑膩。連這種薄衣箱子裡都有,看來封天炬都設想過了,但這衣服這樣貴,自己怎能收下?
他起身,趕忙脫下身上薄薄的單衣,心中打算明日去還了這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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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殘月早上跟兄長說了一下他要去還衣服,印山居惋惜道
「那麼美的衣服真要送回去嗎?」
「無緣無故收人家這麼貴重的東西,總是不妥。」
印山居似也覺得有理,一方面也是因為寵溺他,便點頭道:「就照你的心意做吧!」
印殘月自己整理了衣服,請兩個人拖著這兩個箱子走到封天炬的別館前。
他一會兒抹抹臉,一會兒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衫是否整齊,緊張的心情讓他覺得自己手足無措起來。
他知道昨日他在廳堂裡只是不理會封天炬,封天炬便生了氣,今早自己又要來還他衣物,他不知會有多麼氣怒。
不過他生氣後有時又會抱住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了他的身子。
印殘月的臉不由得緋紅起來,伸手敲了敲門。
以前總是毫無二話迎進他的僕役,今日卻皺著眉頭道:「少爺今天不想見
客。」
封天炬是這麼生氣嗎?氣得不想見任何人?那自己等會兒進去得小心一些……或者今天就算了吧!但東西都已搬來,哪有再搬回去的道理?
印殘月輕聲道:「我是來歸還東西的,只是送進廳裡而已。」
「好吧!既然是歸還東西,那就搬進廳裡就好;你來過幾次,你自己要人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