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是他稍稍佔了一個下風。
雖然此刻稍占上風,可是軒轅良心頭卻還是震顫不已。他雖然很早便聽過宣用真人的大名,但卻一直不屑一顧。認為只是一介散修如何能夠與他堂堂聖皇世家的弟子相提並論?原以為即便不能一舉將這宣用真人擊殺。也能打他一個下馬威。從而逼退這滿場的散修,不然若是這些個散修以人海戰術不計成本的一擁而上,只憑著他們幾個軒轅世家的弟子卻是扛不住的。
卻沒想到這玄鳥氣象竟然如此厲害,頂著他聖皇氣象的威壓堅持了下來。半點也不曾退讓。
軒轅良眉頭一皺。暗道:“此刻形勢卻是有些不妙。家主下到洞庭湖之中怕是還需要一個多時辰方能出來。若是不將這些散修打退,讓他們看到家主從其中出來,怕是對於日後我們行動更是不妙。”
想到這裡。他不禁心頭一緊。他好不容易從世家眾多同輩弟子之中脫穎而出,家主才會將如此關鍵的任務交到了他的頭上,若是此次辦事不利,引得家主不快,他的這番努力,很有可能便會付諸東流。
突然,軒轅良眉頭一皺,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宣用真人看到他眼神的變化,心頭驀地升起了一道警兆。趕忙運轉真元,將頭頂上方蓄勢待發的玄鳥氣象向後收回了幾分。
宣用真人剛剛這麼退開幾分,那軒轅良身後沖天而起的金色氣象突然光芒大盛。像是這洞庭湖畔生出了第二輪烈日一般,滿滿的一股朝陽之氣應運而生,平白為這湖畔添了幾分暖意。就彷彿恍然之間,所有爭端、殺氣全都消融進了這溫暖之中。
宣用真人臉上猛地一跳,突然一道極是淒厲的啼鳴聲從他頭頂上方懸著的玄鳥口中冒了出來。躲在一旁的隨風三人也不禁吃了一驚,他們在下方看得分明,那藏身在烏光氣象之中的玄鳥的身軀就像是黑暗之中的陰影,天生被這朝陽的光芒所克,頓時大片大片的消散。
剛剛還分庭抗禮的形勢陡然間急轉直下,宣用真人一邊的氣象頓時有大半都消散在了虛空之中。甚至連那玄鳥的頭顱都變得模糊了許多,他身後更是有大片大片的散修承受不住這道朝陽光芒之中的威壓,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這道陽光雖然溫暖,可是其中卻隱含著一道灼人的熱力。只這麼片刻的功夫,剛剛還一片青蔥的草地,瞬間已然成了一片枯黃,溼潤的土地瞬時添了幾道龜裂的裂紋。宣用真人身後那些腿腳不大靈便的散修未能逃出這道朝陽光芒的籠罩,直接全身上下驀地騰起了一道火光,將他們吞入了其中。不過短短几個呼吸的功夫,便化作了灰燼。
剩下的那些躲得遠的散修見這道金光恐怖如斯,哪裡還敢靠近?頓時向後連退了數丈之多,生怕沾染上半點光暈。
宣用真人眉頭緊皺,死死地盯著面前的軒轅良。不,更為準確地說是盯著他手中握著的那一柄長劍。
這一柄長劍,劍長約三尺有餘,劍身上下通體呈一道鎏金之色。劍刃足足有數寸之寬,分作兩面。一面上刻著夜間萬物星空、北斗星辰,一面則盡是上古文字,書刻著四海統一之策。劍身不斷微微的顫動,發出陣陣清脆撩人的吟顫聲。這道聲音彷彿帶著特殊的魔力,它響起,四周便安靜了下來,恍若只有這麼一道聲響存在。
宣用真人雙目瞪得如銅鈴一般,愣愣地站著,雙眼之中一陣失神,再無了其他神采,只剩下了那一柄長劍。這劍身吟顫聲極是古樸,彷彿穿越了千百萬年的歲月長河。
宣用真人嘴唇翕動,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勉強聽到他口中傳出了兩個零星的字音。這呢喃聲極小,極難辨別,許久許久,突然他渾身上下猛然一顫。終於從剛剛的愣神之中恢復了過來,臉頰上順著流下一道冷汗,憋在喉嚨之中的聲音終於是吐了出來。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