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許櫻哥,卻見她腳步穩定如昔。
廚房中人早得了王氏的吩咐,見許櫻哥來了也不多言,領她去了早就騰出來的一間小廚房,按著她的吩咐把早就備齊整的食材送上。許櫻哥先將一鍋三七當歸肉鴿湯放在火上燉著,淨手熬製松仁大米粥,又做了鴿蛋白松湯,另做了個燉奶鯽魚。待得了,分出一份隔水溫著,命紫靄守著肉鴿湯,自取了另外幾樣往宣樂堂而去。
到得宣樂堂,只見外面滿滿當當或坐或站了一大群人,卻是不聞半點聲息,個個兒都拘束得緊。許櫻哥猜著大抵是康王在裡頭,無心跟著湊趣,便走到世子妃和王氏跟前將食盒遞過去,低聲問了兩句康王妃的病情,又說明張儀正已經退了熱,便要告辭離去。卻見康王從裡屋緩步而出,道:“小三媳婦兒,你來我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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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水遊的《貴婦》:一念起,萬水千山;一念滅,滄海桑田。
在棺材裡醒過來的那一瞬,葉楠夕看了足以影響她以後所有選擇的一幕。
她從未見過一個男人能將那麼多情的一句話,以如此無情的方式說出來。
因此,在面臨自己將重回夫家大宅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拒絕,然而魚死網破亦非她所願……
第141章 求情
昨天晚上有加更,大家表忘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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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孽障如何了?”康王隨隨便便往院子中間一站,便站出了十分威勢。
許櫻哥低眉垂眼地道:“早前高熱,現下已經退了,想過來探望母妃,卻又怕母妃見了擔憂,所以讓兒媳過來盡孝。”
康王點點頭,道:“那孽障可有怨懟之意?”
許櫻哥心想,您老這不是白問麼?兩口子肯定是要互相打掩護的,就算是有怨懟之意也不會告訴你,口裡麻溜地道:“沒有,醒來後便羞慚不已,從昨夜到現在只喝了一碗稀粥。”
康王沉默片刻,冷不丁道:“關於崔家這事兒,你怎麼看?”
許櫻哥猛地吃了一驚,抬起頭來看向康王,卻見康王目光如炬,眼神鋒利無比地朝她看了過來!莫非以為張儀正是被她蠱惑的麼?她能蠱惑得了那個人麼?她若能蠱惑了那個人,哪裡又需要把日子過得如此辛苦!許櫻哥坦坦蕩蕩地對上康王的眼睛輕聲道:“回父王的話,三爺雖是任性魯莽了些,但他並不是故意要氣父母的,他只是為了朋友之義,想要信守承諾,只是性子直,做事難免失當。關於崔家之事,按理兒媳本當避嫌,但父王若真要問兒媳,兒媳也不敢瞞父王,當初崔家獲罪,能做的家父便已經做了,如今兒媳也還認為,罪不及婦孺。”
罪不及婦孺,所以她一直痛恨著毀她家園,滅她全家的崔家老賊與他那兩個無廉恥的幫兇長、次子,同時也痛恨著龍椅上殘暴的張某人,更厭煩過註定要成為犧牲品的棋子崔成。但她始終不能眼睜睜看著外面和內心一樣乾淨熱誠的崔成就此死去,所以有過同情,有過不忍,有過動心,有過後悔。有過痛心,所以贊成許衡的做法,勸過許扶,所以在午夜夢迴之時。永遠都不敢面對崔成。
她也會經常想起,崔家人雖然在林州吃苦,但他們還好好兒的活著,而她的親人卻早就消失在了熾熱的烈火裡,冰冷黑暗的泥土裡,所以崔家人就在林州待著就好,不見亦不擾。但她陰差陽錯嫁了張儀正。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卻偏偏想要保住崔家人的平安,而且是無比熱切,無比執著,著魔了般地想要。他為了崔家的往事經常找她的茬,他走投無路所以試著去求她,她不知根由併為此奇怪而異常不安。
昨夜她想了半宿,覺著也許此番順了張儀正的意。今後再夢見崔成的時候,她便可以稍微將掩在臉上的袖子放低一點。許櫻哥想到這些事,有些痛苦的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