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爬山樓梯走到頂樓,感受著雨一點一點的把自己的衣服頭髮弄溼才退到遮雨的地方輕聲說道“志龍……”顧似打斷權志龍的話“等我回來。”
“……”權志龍愣了愣,聽出顧似聲音裡的難過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問,手指捏緊了自己雨夜裡找回來的戒指,看著窗外的雨嘴唇輕啟“好。”
☆、第 49 章
外公出殯的那天天空灰濛濛的,似乎是老天爺也在可憐這個慈祥了一輩子卻沒能安享晚年的老人,飄著點淅淅瀝瀝的小雨,落在臉上癢癢的,帶著點酥酥麻麻的感覺。
顧似一個人站在牆角看著前面的人忙來忙去,看著幾個壯漢把外公的棺材抬了出來,黑色的棺木在灰濛濛的空氣中極為刺眼,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始終沒有鬆開,顧似就這樣睜著眼睛看著外面的人把一切準備好。
“阿似。過來。”聽見舅媽的叫聲顧似才回過神,動了動站了很久的腳才發現已經僵硬了,微微移動都能感受到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小腿升起,微微鬆了鬆自己的手朝著舅媽的方向走去,離著舅媽兩步的樣子停下。
舅媽抬手給顧似帶上寬孝,伸手拉著顧似走到棺木面前“阿似,有什麼話就說了吧,和你外公好好道個別。”
隨著女人說這話的時候顧似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向前走了幾步噗通一聲跪下,抬手附上棺木輕輕的摩擦了一下“外公……”聲音沙啞得可憐,嚥了咽吐沫才感覺自己的嗓子十分疼痛“外公……”
旁邊和顧似一樣年紀的女人靠了過來,抱著顧似哭得十分大聲“阿似,怎麼辦,我沒有爺爺了,我沒有爺爺了!阿似!阿似……”聲音慢慢沙啞“我沒有爺爺了阿似……”
顧似抬了抬手始終沒有落在女人身上,因為顧似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要安慰些什麼,只是靜靜的跪在棺木面前放任女人抱著自己大哭“我也……沒有外公了……”聲音小得只有自己聽見,慢慢的把頭靠在棺木上顧似感覺自己的眼睛澀澀的但是卻沒有一滴眼淚留下來,可能是沒有了吧。
“外公,你會好好的,小似也會好好的,你放心。”家裡的人也會好好的,只是家裡缺了一個人就不完整了……蹭了蹭棺木顧似閉了閉眼睛就被旁邊的人拉了起來,手裡塞進一塊靈牌,耳朵旁邊是清楚的話語“小似抱著你外公的靈牌送你外公最後一程吧。”
顧似和女人走在最前面,一個抱著老人的靈牌一個抱著老人的靈像,身後是獅子花燈的聲音,棺木放在中間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擋著再也看不見,突然顧似覺得真的是永別了,感受到旁邊女人的手握住自己的手顧似再也忍不住,眼淚一點一點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站在屋簷底下看著天空開始慢慢晴開,顧似白色的襯衫已經褶皺的厲害也髒兮兮的不像話,黑色的褲子也不知道去哪裡染到的一點白一點黃,黃色的泥土在褲腳上稀稀落落的散落著,手機在褲兜裡震動但是顧似一點兒也不想接。
永別這個詞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真的一點都不可怕,但是一旦發生在自己身上這種恐懼和悲傷就像是潮水一樣湧了過來,沒有一點一點透析的地方,只剩下慢慢的看著自己無助的下沉,最後死在水裡。
“小似。”女人沙啞的聲音讓顧似回過神來,看向女人嘴唇動了動“姐。”女人點了點頭拉住顧似的手,才發現顧似的手冰的可以,才驚覺顧似似乎這幾天來都只穿著這麼一點衣服,趕忙要去拿衣服給顧似披上被顧似止住“別忙了。”顧似搖了搖頭“不要把衣服弄髒了。”
“小似。”顧似拉著女人的手笑了笑“我很高興我能回來,姐。他們說外公生平修煉得好已經化為龍投胎去了。”對於這種迷信的說法顧似是完全不相信的,但是這一刻聽見這些顧似心裡的石頭慢慢放下,外公很好,這個信念支撐著“他們說我們不能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