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交給這個中心公開對外交易,所有者不用出面只等交易收錢,你覺得會有多少翡翠不顧一切的都要送到新特區來?”
不用白浩南想象,任何一個挖掘翡翠的人,恐怕都會希冀有這樣一個地方吧?
於嘉理平靜的闡述這個瘋狂的思路:“對於一個混亂的產業,挖掘翡翠的人都在最底層,他們拼死也最多不過是把翡翠賣給了某個中間販子,任何產業都是中間渠道最賺錢,我們把這個渠道完全攔截了,這種想法肯定有人想過,但沒人能做到,甚至連這個政府都做不到。”
白浩南詫異:“為什麼?政府最大啊。”
於嘉理笑:“你別忘了,這些翡翠賣到中國才能實現價值最大化,現在根本不從政府渠道走,政府如果想做,誰會信任安全?就算做了,把這個中心設在哪裡?政府裡面會有多少權貴瘋狂的想參與分一杯羹?艄公多了打翻船,誰都想搶這塊肥肉,最後爭得頭破血流結果跟現在沒什麼兩樣,更何況政府肯定只能設在他們最能管控的首都區域,那就等於翡翠要先向南到中央控制區或者首都,再向北賣給中國市場,從商業上來講這就不靠譜,更何況要是這個市場是由中國商人直接來經營,直接賣出市場價,而不是原本政府只能賣的毛坯材料價,我們可以把稅設得很高,等於交很高的保護費給政府,擺明這麼做才是最合適的,假如又有一個真正有力的人來保護這個產業,可以說這位行政長官才是最有可能完成這一系列產業的,最後哪怕只是手指縫流出來一點給新特區,那都是一筆多麼巨大的財富?”
這麼一想,於嘉理給莊沉香承諾能搞出年產值二十億的產業,那還真不是吹牛。
真能搞成的話,再翻幾番都是輕鬆的。
再沒有商業頭腦,白浩南都能在腦海裡面勾勒出這樣的產業鏈來,那據說漫山遍野都是挖野礦的翡翠工人,只要搞到一塊原石,想盡辦法只要逃進新特區,立刻就會被專業渠道評估、打磨、雕琢收拾成能高賣出最高價的樣子,哪怕政府收去一大半的利益,落到個人手裡依舊可能一生無憂!
這樣的產業,任何普通商業公司都無法支撐,因為無法抵擋來自各方面不顧一切的垂涎,甚至那些**武裝能拼了命的衝殺過來,但對於一直沒能從翡翠產業中得到好處的政府來說,這是最省心又一本萬利的做法。
如果沒有新特區這樣一個特別的區域緩衝下,任何政府可能都不願這樣的產業落到某個商業公司手裡,但偏偏莊沉香現在經營出來的場面,就能得到這個談判的資格。
一方面盤活了新特區的經濟,一方面給政府帶來以前沒有的巨大稅收,還能有效抵抗來自各種利益團體的瓜分。
這個思路乍一聽太瘋狂太不靠譜,可是分拆到運作層面,有獨立的地盤,三面臨國境,一面靠近原產地的絕佳所在,有強悍的軍隊,還有追求和平安定的願望,亟待發展的貧瘠區域領導人,所有因素綜合起來,彷彿真的可以一試。
雖然可能會引發新一輪的翡翠瘋狂,引發更多人爭奪翡翠,但沒有這個交易中心,一切都在黑暗中更加糟糕。
白浩南還是有點不明白:“大頭給政府,出賣人拿小頭,剩下給特區,你還賺什麼呢?”
於嘉理忍不住伸手拍了拍白浩南放在排擋杆上的手:“老白,做生意的眼光要夠長遠,我一分不得都可以,但得到是什麼?全世界翡翠的獨家代理權,哪怕還有各種渠道在販賣,都抵不住這個交易中心對所有一線挖掘者的誘惑,只要成了氣候,連那些**武裝都得把原石送過來交易,因為他們只要發現在這個公平公正的市場上得到他們更多的利益,誰都會來的,我擠掉的不過是那些中間環節,那些不正規的各種走私、盜搶,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