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放在哪裡……」
夏油傑站在牆前,看著上面的牌位。
片誠荒,一級咒術師。
片誠美惠,一級咒術師。
片誠陸良,一級升特級咒術師……
「陸良大人是少主的父親,也就是前任家主。」中年男人走上來道:「不管是咒術界還是片誠家,陸良大人都奉獻了許多,但片誠家的詛咒並沒有因此放過他……」
「是個人物。」夏油傑輕描淡寫地評價。
中年男人看了眼夏油傑,聽出他這句評價沒有任何諷刺的意思,他抿了抿嘴,回到正題。
「夏油大人,會不會是明樂記錯了?有可能黑壇並不是放在這裡,只是因為和神庵一個方向,明樂自己理解成是從神庵裡拿出來的。」
夏油傑沒說話,神庵裡忽然靜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了進來,燭火晃動,映在牆壁地面上的影子有一瞬間扭曲。乒桌球乓的碰撞聲就在這時響起,眾人表情一變。
等意識到聲音是從哪裡傳來時,他們緩緩抬起頭……
一個個黑壇被掛在上面,燭火能照亮的地方有限,它們與黑暗融為一體,直到被風吹動。
夏油傑放出咒靈,黑壇被送到他手上。
罈子漆黑不反光,上面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夏油傑掂了掂,感覺到的只有罈子本身的重量,裡面好像是空的。
既然是用於洗禮日的東西,那就不可能是空的,除非有人在他們之前已經將東西取走了。
想到這裡,夏油傑臉色一沉,開啟蓋子要看個究竟。
「警部,他們一定就在裡面了……」
夏油傑目光一厲,手掌壓住蓋子側頭。
「夏油大人,好像是來了一些人。」中年男人也聽到了聲音,低身說道。
夏油傑垂眸看了眼黑壇,放棄在這裡開啟的念頭。手一揮,放出十幾隻咒靈,命它們去將黑壇拿下來。
「把他們弄走。」
「是。」
警部舉著槍,放輕腳步緩緩靠近。
忽然,虛掩的門開啟,一個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警部瞬間繃緊神經,將槍口對準對方。
「你是誰!知道這是哪嗎?!我現在懷疑你與片誠家這起惡性兇殺案有關,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說完,警部瞟了眼屋內,「還有屋子裡的你的同夥!」
「警部先生誤會了。」中年男人道:「我叫片誠翔,是片誠家的旁支,之前一直在東京做生意,是聽說了家裡的事,趕來祭拜的。」
中年男人往屋內一伸手:「裡面的是當初跟我一起去東京做生意的親戚,這次我們一起回來,準備悼念下族人們就離開,沒想到讓警部先生誤會了,實在是抱歉。」
為了讓對方信服,中年男人拿出了前段時間為了方便坑蒙拐騙——為了替人排憂解難的名片遞給警部。
警部半信半疑接過看了眼。
中年男人:「我是入贅我妻子家的,我現在叫日向翔。」
警部拿著名片打量著中年男人,對方語氣誠懇,眼神不飄忽。要麼說的話是真的,要麼就是心理素質過於強大,哪怕面對警察,也沒有絲毫退怯……
「我姑且相信你說的是真的。」警部把名片塞進口袋,「不過哪有大半夜來悼念的?還是翻牆進來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小偷呢!總而言之,把屋子裡的人叫出來,跟我去警局做個筆錄。」
中年男人眼色微沉,面上不動聲色:「這樣吧警部先生,這次我是帶著兒子過來的,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明天去警局做筆錄可以嗎?」
警部正要開口,屋內忽然傳出「咚」的一聲。
警部眉頭一皺:「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