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然微微扯了扯唇。
他掀眸,直直迎上嚴才那雙充滿希冀的眸子——
“不知道?”
“那留著你,也沒什麼用了。”
“那我,就送你去死吧。”
“.....”
嚴才整個人狠狠一震,一雙眸子死死瞠在眼眶中,瞳孔裡映著男人那張沒有表情的臉,震驚的無法回神。
徐撫在旁邊也跟著狠狠打了一個冷顫。
這種不緊不慢,滿不在乎的讓人去死的態度,比陰沉和兇狠更可怕。
李然把玩著手裡的烙鐵,突然頓住,然後緩緩抬起胳膊,直直對準了被綁在鐵架上的男人。
“看來,是時候讓你吃點苦頭了。”
“但是,對於你這樣的人,肯定是受過專業的訓練的,尋常的問話,肯定是問不出來什麼的。”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讓你痛苦的死去吧。”
“反正,沒了你,我還能抓住其他人。”
“只要那個人還有要達到的目的,她就一定不會放棄。”
“我大可以慢慢的陪她等。”
嚴才似乎還沒有完全回神,只是茫然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不是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
理智徹底回籠,看著李然手裡那把烙鐵,嚴才才徹底的慌神了。
“你不能殺我!”
“我是無辜的!”
李然漆黑的眸子眯了起來,冷冽的寒光乍現。
“怎麼會呢?”
“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那個導致傅少爺出車禍的人吧?”
“既然你說自己無辜,那我們就清算一下好了。”
“一次,一個烙鐵。”
“上個月,是你在鬱小姐的茶水裡下藥了吧?”
李然淡淡的說著,然後,毫不猶豫的將手裡的烙鐵按向了嚴才的胸膛。
嚴才早就被恐懼矇蔽了,不管李然說什麼,他都只會搖頭。
“不....不要.....”
“你不能動我,我為傅家工作了9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滋滋滋——!”
“啊!!”
空曠的房間裡滿是嚴才尖銳的尖叫聲,還有肉被燒焦的氣味。
就連在一旁的徐撫,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真是的。
李特助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要是換了別人早就什麼都說了。
這個嚴才,直到現在,還在為自己的主人掩蓋事實真相。
似乎沒有醒悟過來,他只是那個人的一條狗罷了。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狗。
從來,就沒有其他的感情。
說他是本身就傻的聽不懂人話,還是偏執的到了痴傻的地步。
放這樣一個難纏的人在旁邊,是真的煩人。
哎,也是。
要是,不用點特殊的手段,恐怕,他是不會醒悟了。
烙鐵。
顧名思義,就是一種懲罰人的手段。
但,李然手裡的拿著的烙鐵,可跟普通的烙鐵不一樣。
它是被人用特殊手段改良過的,基本不用放在火裡炙烤,也能迅速變得炙熱,而且,最重要的是,它還通電。
在炙烤和電擊這兩種刑法之下,沒有人能完好無損的走這間房。
所以,這個地方,也被外界的人,稱為黑暗囚籠。
因為,這裡,沒有光明。
只有無盡的黑暗,和令人難以忍受的疼痛。
烙鐵烙在了嚴才左側的肩胛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