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苒苒冷笑一聲,“都說是才藝表演了,您卻一口咬死我會彈鋼琴,起鬨讓我上臺。”
“如果不是提前做過功課,知道我十幾年前就不學了,知道我琴藝早已生疏,才刻意讓我上臺,想讓我出醜,您這番心思,還真是深沉啊!”
見那女人面色越來越難看,觀眾席裡也議論紛紛。
鬱苒苒卻又輕笑一聲,“怎麼?”
“您還真覺得,我會啞巴吃黃連,把這口氣給嚥下去嗎?”
“這是什麼情況啊!”
“不知道啊!”
“怎麼越來越像吃瓜的感覺了?”
“我倒是覺得這個鬱苒苒,有點小心眼了,人家怎麼可能知道她會彈鋼琴啊!”
“只是一句調侃而已。”
“她卻不依不饒的,真是過分,難道不是因為她前面說了那幾句狂傲的話,人家才看不過去,說了她嗎?”
“就是啊!”
聞言,女人面色這才緩和了許多,笑道:“鬱小姐真的冤枉我了,我只是覺得,鬱小姐人美,才藝應該也是一頂一的好,如果沒能一睹鬱小姐的才華,實在覺得太遺憾……”
“這世界上千千萬萬的人,也不見他們沒聽到我的演奏有多遺憾,還有,這世界上千千萬萬會彈鋼琴的人,難道你都要遺憾一下?”
。】
“噗……”
周圍爆出一陣低低的鬨笑聲,就連旁邊的安恬謐也被鬱苒苒的話逗的輕聲笑了起來。
這丫頭,看著一本正經的,懟起人來倒是一點都不含糊。
傅景深也暗暗勾了勾唇,靠在椅子上,神色淡漠如常,強大的氣場儘管是可以收斂的掩飾不住,他垂著眸子,看起來極為不在意這一場陡然而起的莫名其妙的對峙。
女人的面色徒然難看,想要退縮,回眸間卻看見柳如煙陰冷示意的眼神。
渾身一僵,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道,“鬱小姐說的是,但是我不如鬱小姐那般聰慧過人,自然無暇顧及那麼多,只是,今晚是el的宴會,有幸見到鬱小姐和童小姐這樣的才女,不瞞你說,我也深愛鋼琴多年,只是想趁此機會我們彼此相互探討探討也無可厚非不是?”
誰想跟你相互探討?
可是從女人今晚看她的第一眼開始,她就知道,今晚她是必定要被糾纏到底了。
鬱苒苒深吸了一口氣,一臉的不耐和無奈。
“看來今晚我不彈奏一曲,這個話題是過不去了?”
女人見鬱苒苒終於妥協,鬆了一口氣,臉上重新揚起明媚的笑容,“那我們就洗耳恭聽了。”
坐在前面的柳如煙也是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這樣的神色變化,自然逃不過鬱苒苒的眼睛。
鬱苒苒冷笑一聲,緩緩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