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最基本的找工作,也要拜託周如玉。
酈又蓮的母家,知道酈又蓮和周如玉鬧矛盾了之後,痛罵酈又蓮不講良心。
如今他們夫妻二人關係的已經不是自己了,而是兩個家族。
一旦酈又蓮和周如玉真的離婚了,那麼酈家必定會撐不下去。
酈又蓮聽著電話裡,一聲聲的指責,一聲聲的謾罵。
她第一次在婚後覺得自己一無所有。
原來所有的支柱,都是她的丈夫給的。
而她的丈夫,也並不愛她。
一切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交易。
酈又蓮第一次感覺到人生是如此的灰暗。
她在病床上坐了許久,許久,久到了,一日一日的過去。
她滴米未進,滴水未沾。
卻也絲毫感覺不到飢餓。
幾日後,酈又蓮鄭重的手寫了一封信,拜託周如玉的助理給他帶過去。
“麻煩你了,劉助理。”
劉冉看著坐在病床上的女人,面色顯然有些驚愕。
周總的夫人,他是最瞭解的,他跟在周總身邊這麼多年了。
還從未見過夫人露出過這般神色。
往日,她都是和開屏的高傲孔雀一般,從來不把人放在眼裡。
然而,如今,也會低聲下氣的拜託人了。
其實,平日裡,酈又蓮沒少為難劉冉。
但劉冉看著酈又蓮今日如此卑微和小心翼翼的模樣,他終究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平日再如何,他知道,夫人不算是一個真正惡毒的女人。
她只是心直口快了些,心思也不深。
她的人生,也是一場悲劇。
劉冉拿著信走後,酈又蓮就繼續坐在病房裡,一坐,又是一整天。
公司裡,周如玉看到酈又蓮的手寫信後,沒多大情緒起伏。
他只是掃了一眼信封,連拆開的動作都沒有。
“知道了,你放那吧。”
劉冉想起了酈又蓮在病房時的模樣,終究還是有點不忍心,他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
“周總,不拆開看看嗎?”
“我過去的時候,看見夫人一個字一個字親手寫上去的。”
然而,周如玉卻一臉的不在意。
“嗯。”
“寫了就寫了。”
“但是,對於我來說,沒有看的必要。”
“你也不用來為她說情。”
“因為,這場婚姻,我是必離不可了。”
“現在留著她,沒撕破臉,只是因為歡慶宴在即,如果這個時候鬧離婚,也會對周家有所影響,所以,這段時間,我只是利用律師來敲打她而已。”
“讓她明白自己的作用和地位。”
劉冉心道果然如此。
他太瞭解周總了,一旦下定決心的事情,便不會輕易改變。
更何況,夫人先前,鬧的確實太難看了。
要不是周總刻意壓制,恐怕,夫人要鬧離婚的訊息,就已經滿京都的飛了。
站在周總的角度,是絕對理性的看待一場婚姻。
利弊清晰,可劉冉又想起在病房裡的酈又蓮。
最終狠下心,壓制了自己的想法。
他清楚,自己是周總的人,即使,周夫人換了人,他也還是會跟在周如玉身邊。
一直為他效力,至於其他人,不需要他過分在意。
“是!”
劉冉恭敬的應了一聲。
“我明白怎麼和夫人說了。”
“嗯。”
周如玉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