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抱在胸前,漠然道:“白醫生,我為什麼向你交代我的私事?”
白信宇也看著她,她的動作明顯透露了此刻的心情,那是自我保護的心情。他沒回答,若無其事地夾了幾塊青菜放在她碗裡,“嚐嚐我做的菜合不合你口味。”
安寧拿起筷子,看著碗裡的青菜,“啪”一聲把筷子按在桌子上,“白醫生,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
她也不想在吃飯時候這麼煞風景的說這些,可她真的已經忍到極限了,如果面前這個人只是醫院裡一個普通的同事,如果她從不認識他,她就不用覺得那麼不自在。四年前他就是這樣,他總有辦法讓你忍不住想親近他,但你若妄想離他近一點,他又會變得高不可攀,拒你於千里之外。這種若即若離的滋味她真是受夠了!
心結不提不代表不存在,為什麼他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他得了健忘症嗎?還是選擇性失憶症?
安寧按筷子的動作很大,導致碗裡的湯灑出一些,沿著桌面流到她的裙子上。
白信宇從茶几上拿來紙巾遞給她,可安寧卻沒有去接,仍然那樣定定地看著他,他欠她一個說法,欠了四年,不是嗎?
白信宇走到安寧身邊,試圖用紙巾去擦拭她被弄髒的裙子。
“別碰我。”安寧的語氣中帶著警告。
可白信宇卻毫無預感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後低頭認真把她裙子上的汙漬擦拭乾淨。安寧掙扎著推他,“白醫生,我和你很熟嗎?我早就不是那個仰慕你的女病人了,我現在只是你的同事,你的室友,你懂嗎?”
“這麼急著跟我劃清界限?”白信宇驀地鬆開了她的手,用難得的溫柔嗓音對她說:“安寧,那些都過去了,讓它們都過去,我們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
安寧低著頭不說話。
“不要把我當成白醫生,從新認識我,可以嗎?”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和乞求,語氣輕柔的不像他。
安寧這才抬起頭來,兩人目光相接,安寧的心裡湧上一股難言的苦澀。其實他根本沒有做什麼,失控的人是她不是嗎?因為他的在乎,她會忍不住很想靠近他,很想卻不敢,害怕受傷害,所以才會讓兩人的相處變得這麼難堪。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口道:“對不起,是我的問題,我們吃飯吧。”
白信宇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依舊給她夾菜,“今天的魚很新鮮,你多吃點。”
安寧告訴自己要把心態放平,那些事已經過去了,他現在是她的室友,她不可以再耿耿於懷,就按照他說的,不要把他當成白醫生。
於是安寧也主動夾起一塊魚肉,默默放到他碗裡。白信宇專注地看著她,笑而不語。
吃了一會,安寧覺得應該找些話題和他聊,好讓室友之間的氣氛更融洽,她要接納這個事實,要接納他。
“對了,你之前在血液科的檔案還有儲存嗎?”
白信宇抬頭看她,“你問這個做什麼?”
“是這樣的,我想知道當年捐獻骨髓給我的那個人是誰。”安寧給他倒了一杯水,衝他笑了笑,“你以前在內科,應該有辦法把檔案調出來吧?”
白信宇忽然不說話了,只顧著低頭吃飯。
安寧不解地看著他,“怎麼了?你不願意幫我嗎?”
“捐贈者有權要求院方保護他們的個人隱私。”
安寧一愣,又來了?他讓她不要把他當成白醫生,可他現在難道不是以白醫生的姿態面對她?
“那好吧,我自己想辦法就是了。”既然他不想說她就不勉強了,吃完飯還要回屋繼續溫書。
白信宇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冷漠,“你為什麼這麼固執,對方隱瞞身份就是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