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安寧檢查後發現他的身體沒有任何異樣,也沒有受傷,只不過他身上……沾了些許酒氣。
“嗯。”他應了一聲,聲音聽起來有些慵懶。
安寧試圖掙脫他的胳膊,“你先放開我,我扶你起來。”
白信宇聽話地鬆開了對她的鉗制,安寧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攙扶起來,往房間走去。正要推開他的房門,他忽然一個轉身,強迫安寧轉變了方向,往自己的房間擠去,並帶上了門。
因為拉上了窗簾的緣故,明朗的夜空被隔絕在外,室內尤顯漆黑。
“這是我的房間,你……”安寧想過去開門,卻被他大力抓住了手腕,然後按在床上。
“白醫生,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麻煩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你到底想怎麼樣!”安寧躺在床上,整個人都被他鉗制著,逃脫不得。
“別怕,我不想怎麼樣。”白信宇的呼吸泛著酒香,溫熱的氣息在她耳邊化開,他從背後擁住了她,將臉埋在她頸後。
安寧雖然並不十分了解他,卻很願意相信他的人品,只是她非常不喜歡他這樣的舉動,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唇抵在她的肌膚上。這明顯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範圍,這實在太過親密了。
“白醫生,我再說一次,請你放開我!”
“昨天我值了24小時的班,晚上有個危急病人,一直急救到凌晨4點。今天在等你搬過來,我已經有36個小時沒閤眼了。”他柔聲道:“所以讓我睡一會,就一會,好不好?”
安寧一愣,但還是冷聲說:“白醫生,那是你的私人問題。我沒有不讓你睡覺,請你回自己房間睡!”
“不是很想。”他坦然道:“我今晚不想一個人。”
“你不要忘了,我們之前在吃飯時才大吵過一架,你憑什麼覺得我可以那麼不計前嫌?”
“現在幾點了?”
安寧很不情願地看了眼房間裡的夜光掛鐘,悶聲道:“凌晨12點05分!”
“是了,已經超過12點了。”
“那又怎麼樣?”安寧鍥而不捨,不打算就這樣算了,她的氣還沒消。
“我們約好的,沒有隔夜仇。”
安寧再一次為簽了那一紙合約感到後悔,無奈道:“好吧,就算我不再計較之前吵過的架,可我並沒有義務……”頓了頓,她才不自在地說:“陪你睡覺。”
“我知道。”
他口中說著知道,可安寧卻感覺到他的雙臂收的更緊了,把她完完全全的圈禁在懷裡,這叫知道?她不滿地皺眉,“白信宇,別讓我討厭你。”
他沉默了一會,然後不甚在意地淺笑,“反正都已經討厭了。不然你也不會因為知道業主是我後提出退房,不是嗎?”
安寧的心情忽然變得很複雜,她不知道原來他會在意這些細節,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他真的在意嗎?
就在安寧沉思時,白信宇的身體往上挪了挪,枕上安寧的枕頭,然後拉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從頭到尾他都在緊緊摟著她,沒有絲毫鬆懈。
“你……”安寧真的有些生氣了,他把她當成什麼?“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
“安寧,我需要你。”在黑暗的環境裡,人的聽覺會變得更加敏感,他的聲音很低,帶些磁性的嗓音,真的有些蠱惑人心。尤其是用這樣的嗓音說出這句話。
安寧瞬間就不掙扎了,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白信宇今天很不對勁,就像他說的……她真的覺得他是需要自己的,不知曉前因後果,這個想法或許很荒唐。可她就是相信他的話,相信她今晚對他很重要。這種被需要的感覺讓她不忍心再推開他。
“你好香……”白信宇抬手輕撫她的濃密的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