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泰安公主府。
慕容璇居高臨下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若不是她在拜帖之中,添了一句,她知道雲榛將和一個女子私會,她是絕對不會屈尊降貴,親自見這麼一個小小侍郎之女。
「你說雲榛將要和一個女子私會。是真是假?你若是敢騙本宮,哼!」慕容璇氣勢洶洶,十分不客氣。
楚若蘭溫柔而恭謹,「回公主的話,確有此事。和雲榛私會的女子,就是那位白姓女子,公主也是見過的。」
「白姓女子?」
「對,就是那位在鑒寶會上,認出穆家字帖是假的白姑娘。」
慕容璇瞬間反應過來。
那個讓自己把臉丟盡的女人!可惡!
「而且,她還有一個號,叫做蒹葭君。」楚若蘭繼續煽風點火,道,「她曾和雲榛公子,共作一副寒江雪圖。和公主殿下走水被燒的畫作,極其相似。那畫,如今就掛在雲榛公子的書房,見到的人很多,想必,公主殿下也知道?」
慕容璇的臉色徹底陰沉下去了。
雲榛的書房之中,多出什麼東西,「榛果」們怎麼可能不知?
她當然知道。還因為那副畫,和自己被燒的畫作十分相似,曾經問過。
但姜淮只是敷衍兩句。
「你確定,蒹葭君,就是那個姓白的賤人?」慕容璇沉下臉問道。
對於那個女人,她可是深惡痛絕。
「那畫作落款的日期當天,雲榛公子出現在蒹葭茶館,和白姑娘共乘一車,雲榛公子送她到穆家門口才離開,當晚就將那幅畫掛在了書房。」
「眾所周知,蒹葭茶館,是我四叔開的。但是,我三叔曾經想收購茶館,因而倒是得知,這茶館的真正老闆,是那位白姑娘。那日有人在茶館搗亂,穆小公爺和雲榛公子,都為蒹葭茶館撐腰。我四叔可沒有這麼大的面子,他們其實是為那位白姑娘出頭。」
「蒹葭茶館,蒹葭君,這聯絡,顯而易見。」
慕容璇氣的一拍桌子,怒道,「真是一個小賤人。就知道她當初故意出風頭,就是想勾引雲榛!」
「如今來看,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韞櫝藏珠,雲榛公子對她刮目相看。鑒寶會,對她讚譽有加。又在拂音館推送蒹葭記的糕點,幫她的茶館揚名。甚至連蒹葭茶館被找麻煩,他都要出頭。對了,公主殿下想必還不知道,雲榛公子把他千金求購,世間獨一塊的碧琉璃,都送給了她。」楚若蘭嘖嘖驚嘆:
「那可是碧琉璃呢。雲榛公子,自己都沒捨得用。」
慕容璇快要被氣瘋了。
竟然有一個小賤人,在她沒察覺的時候,把雲榛勾走了?
可惡!
「那小賤人,住在哪?」慕容璇拳頭捏的咯吱響。
楚若蘭見她的情緒已經被自己挑撥起來,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笑意,搖頭道:
「不知。那白姑娘一直十分神秘,也就我四叔和她有些交情。前幾日家宴,四叔喝醉了,我套了一個訊息。月底,這位白姑娘,約雲榛公子在城外十里亭荒山的山神廟相見。馬車,還是我四叔給她安排的。時間和路線,我都掌握了,願為公主分憂。」
慕容璇氣的臉色鐵青。
竟然真的私會?
這姓白的小賤人敢勾引雲榛,本宮要她的命!
「你為什麼要告訴本宮這些?你想得到什麼好處!」慕容璇斜了她一眼,問道。
楚若蘭福身一拜:
「公主明察。臣女聽聞公主和楚曦玉,關係不好。那楚曦玉是我的五妹,看似和我親善,實則一直仗著自己有攝政王的寵愛,欺負我們這些同族姐妹,大家對她,敢怒不敢言。公主屢次讓她難堪,讓臣女十分仰慕,願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