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攝政王府,書房。
「福州那邊有異動……疑似景國遺族……但很奇怪。」蕭清風匯報。
金城商行的眼線,遍佈大盛。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第一時間,傳回訊息。
君夜宸的視線落在面前的輿圖之上,略作沉吟,道,「下去安排吧。順路去福州。」
「是!」
君夜宸安排完了度蜜月的路線,從書房回到寢宮,本想陪小美人睡一個回籠覺,只見墨菊和薄荷正在收拾,榻上已經沒了人影。
「王妃呢?」
墨菊答道,「茶館剛傳了訊息,四爺被抓了,王妃趕去了明鏡司。」
四叔又又又被抓了?
……
凰廷,明鏡司。
「曦玉,你先別急,長公主三令五申,不可隨意用刑。如今也沒有確切的證據,只是讓他配合調查,暫時刑拘。」虞典司安慰道:
「你放心,這案子我盯著呢。劉司鏡辦案素來謹慎小心,更不會搞出屈打成招的事情。此案牽涉了你,作為當事人,你得避避嫌。」
楚曦玉壓下心中的擔心,點點頭,「麻煩夫人了。此案我可以旁聽嗎?」
「行。」虞典司道,「劉司鏡他們正在前面大堂裡審案,我帶你過去。你家四嬸聰明,一出事就直接來明鏡司報案,否則落在刑部手中,只怕就麻煩了。」
此次受害的是一個世族閨秀。
凰廷和刑部都可以審案。董成被革職後,他的位置被寧王黨的大臣頂上了……
如今刑部幾乎都是寧王黨說了算……
兩人到了刑堂。
主位坐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人,慈眉善目,十分和善的模樣。看見虞典司走進來,立即站起身,客氣行禮:
「拜見典司!」
虞典司笑著道,「劉司鏡,我帶楚司鏡過來旁聽。你不用管我們,繼續審案吧。」
「是。」劉司鏡點點頭,便又重新坐回了主位。
堂下左側是一個哭哭啼啼的女子,滿臉淚痕。看年紀不過十五六歲,外地口音。
右邊是楚南墨和秋茗。
兩人臉色還算平靜。也不是第一次被抓了,牢飯都快要吃習慣了。
還能在出事的第一時間,選擇去哪家衙門吃牢飯,可謂是突飛猛進的進步。
「周仵作下去驗屍了,結果還未出來。」劉司鏡對著虞典司解釋了一句,道,「所以先審審當事人的證詞。」
虞典司點點頭。
「孫姑娘,你繼續說。」劉司鏡道。
那哭的傷心的孫姑娘,卻先看了一眼楚曦玉,才一臉懼怕道,「她……她在這兒,我不敢說。你們……你們放我去刑部!」
「姑娘放心,我們明鏡司,絕不會徇私。」劉司鏡安慰道,「本官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秋茗語氣很沖,道,「你是朝凰閨秀,死的這個也曾經是朝凰閨秀,要告的還是朝凰閨秀,這案子,明鏡司審理,名正言順。你非要去刑部,怎麼?刑部有你老相好呢?」
「你……你血口噴人!」那孫姑娘憤怒反駁。
秋茗冷笑一聲,翻了一個白眼。
孫姑娘嗚咽一聲,抹著淚哭的更慘了。
「孫姑娘,這案子若是你不服,再去刑部上告,也是可以的。」劉司鏡脾氣十分好,被人質疑也沒有生氣,依舊是溫吞吞道:
「你且先慢慢說。我們一定會秉公處理。」
如今她人已經到了明鏡司,就是想去刑部,也沒辦法,那孫姑娘只好道:
「臣女是朝凰書院今年的新生,薊州孫萍如。我們外地閨秀,都是參加的夏考,早早就收到了入學通知,特意提前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