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恕罪!」婢女慘白著臉磕頭。
慕容璇就像是被點燃的炮仗,當然就炸了,憤怒地走到雲榛面前,一腳踹在那女子胸口,將她踢翻在地。
「混帳賤婢!敢碰雲榛!你以為這種伎倆,就能引起雲榛注意!」
那婢女嚇的涕泗橫流,「奴婢不敢!奴婢腳軟……奴婢不是故意的!」
她雖然也愛慕雲榛,卻沒敢肖想。
只是近距離看著雲榛,整個人都暈暈乎乎,剛才一時緊張,腳就軟了……
沒想到摔進雲榛懷中。
「腳軟?連站都站不穩,這種婢女,要來何用?」慕容璇寒著臉道,「拖出去,斬了!」
她視雲榛為自己的禁臠。
根本不能容忍。
「公主且慢。」雲榛眉頭微皺,道,「不小心而已,無妨。」
姜淮立即笑著打圓場,「你這婢子,還不趕緊謝恩下去。公主殿下,剛來齊州第一天就見血,不吉利。和氣生財。」
這是白家的婢女,但慕容璇跋扈到根本不問一下主人家,直接就要處死。
「真是好大的臉,處置我們家的人,把白家的面子,置於何地。」白緋衣氣道。
白憐楓壓低聲音勸道,「四妹,父親早有訓導,不可招惹新帝和寧王黨的人,以免白家捲入黨爭。泰安公主一向跋扈,避讓便是。」
白緋衣悶悶不樂,「泰安公主我可以不管,但有個人,我卻是一定要教訓的!」
婢女千恩萬謝退下了。
慕容璇很不爽,但云榛的面子,她要給,一臉不高興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在下去更衣,失陪。」雲榛站起身道。
衣衫染上了酒汙。
白守則微笑道,「雲榛公子見諒,是我們白家招待不周。憐楓,帶雲榛公子去更衣。」
「是,兄長。」白憐楓站起身,望著雲榛遙遙一拜,「公子請!」
……
「泰安公主還是一如既往的跋扈,要不是雲榛公子攔得快,那婢女就被打死了。」採茶小聲嘀咕。
楚曦玉嗯了一聲,點點頭。
兩個月禁閉,也沒讓這位公主長記性,依舊囂張跋扈。
楚曦玉專心吃菜,時不時和身旁的冷寒雁交流一下口感心得,不去管那些閨秀子們的爭妍鬥麗。
但就在此時,聽到一個陌生的女聲說道:
「聽聞朝凰書院有一個很厲害的楚曦玉,這種遊戲,怎麼能少了她?」
突然被點名的楚曦玉,抬眸向說話的人望去。
這女子……
和她年紀相仿。
白家的嫡四小姐白緋衣,白氏閨學的翹楚,剛才接風的時候介紹過……
但是——
她確定自己和這位白緋衣小姐,從未見過,她突然滿是敵意的點名,想做什麼?
「人家是因為做菜厲害被選來的,膳院第一人呢。這種作詩的遊戲,她不行。」魏盈袖陰陽怪氣說道。
白緋衣直直盯著楚曦玉,道,「怎麼?朝凰書院還有不會作詩的閨秀,就這水平,莫非是走後門進的?」
眾所周知,楚曦玉是君夜宸的心尖寵。
那還能是誰的門路?
內涵君夜宸幫她打通關節,作弊!
「白四小姐這話可別亂說,等會人家要找攝政王告狀了。你是沒見識過,她那張嘴有多利索。」魏盈袖嘲諷道。
白緋衣冷笑一聲,「若連作詩都不會,憑什麼本事考上朝凰書院?大家都是寒窗苦讀十年,輸給這種人,誰能服氣。」
這話煽動人心。
尤其是那些還沒有參加大選的朝凰閨秀,臉色都有些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