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然說道:“那隻怪物,竟是所謂‘蠻荒九大毒物’中,依毒性強烈程度,排列‘第四位’的‘琵琶龍’嗎?”
焦健含笑說道:“不錯,但這東西,性喜潮溼,最好是生長於沼澤之中,日以毒泥腐草為食!如今被禁山腹秘洞,氣候、環境,兩不適宜,故而退化得連兩肋肉翅,均未生出,只在腳上長了薄膜,以致飛行不快,毒質及威力,都大打折扣,才於人雕合之下,遭了劫運!否則,那隻‘西域青雕’,雖頗通靈威猛,也遠非‘琵琶龍’的敵手!”
方古驤靜靜聽完,皺眉說道:“焦兄知不知道那兩個青衣老者是誰?他們的功力修為,似頗不弱?”
焦健答道:“那是‘七絕魔君’孟南身畔的‘龍虎’二侍!
如今‘虎侍’滕虎已死,只剩下一下‘龍侍’安雲龍了!“
方古驤道:“我彷彿看見那安雲龍於乘雕飛去時,手中持著一朵紫色靈芝?”
焦健舉起杯來,飲了一口酒兒,面含微笑地,點頭說道:“這‘龍虎二侍’,便是奉命乘雕取芝而來,那隻‘琵琶龍’,也是孟南手下,昔年設法弄來,禁閉洞中的守護‘紫芝’之物!”
方古驤聽說連那“琵琶龍”,也是孟南手下所豢,自然莫明其妙,滿臉詫色!
於是,焦健又把曾對諸葛蘭說過的有關“紫芝”之言,再向方古驤說了一遍。
但他吐詞屬句,相當謹慎,始終未曾露出已與諸葛蘭互相見面。
方古驤聽完,目注焦健問道:“焦兄,你與‘七絕魔君’孟南之間……”
焦健介面笑道:“我與孟南,無甚關係,他雖命人奉函,邀我作他賓客,但我並未應允,尚在考慮之中!”
方古驤趁機勸道:“焦兄不必多考慮了,‘七絕魔君’孟南的聲勢雖眾,終是兇邪,不會有善果!焦兄一代高人,何……”
焦健不等方古驤話完,便即笑道:“方兄不要向我說教,小弟生平行事,不問順逆,只問好惡,這也正是所謂‘江山易改,秉性難移’的了!”
方古驤皺眉問道:“焦兄這樣說法,莫非你已準備接受孟魔君的邀請?”
焦健“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方古驤臉色微沉,暗把全身功力,悄悄貫聚向右掌之上!
想不到焦健竟有所覺察,含笑叫道:“方兄,你凝功聚勁則甚?”
方古驤目閃神光,絲毫不加隱瞞地,正色朗聲說道:“焦兄既準備助紂為虐,小弟便準備為世除害!”
說完,便欲發掌!
焦健搖手叫道:“慢來,慢來,方兄若是不想要我接受孟南邀約,卻也不難……”
方古驤介面說道:“聽你之言,似平還有甚條件?”
焦健笑道:“當然,方兄怎麼忘了我方才‘生平行事,只問好惡’之語!”
方古驤覺得若能使這“病金剛”不與“七絕魔君”孟南同流合汙,也是樁對武林大有裨益的莫大功德,遂耐著性兒,揚眉問道:“焦兄有什麼條件?”
焦健說道:“簡單得很,我只要請方兄旁敲側擊地,幫幫我的忙兒!”
說完,口中吟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方古驤聽出他是意在諸葛蘭,不禁苦笑說道:“焦兄,我不懂你為何一再對諸葛姑娘,流露出愛慕之意?難道你就忘了她尚紅顏如花,你已兩鬢白髮?”
焦健笑道:“方兄,你休看我鬢生華髮,其實小弟尚是中年,只不過一向寂寞多愁,併為了適合‘病金剛’的外號,才故意使形相蒼老一些……”
語音至此微頓,目中神光一閃,又復含笑接道:“但若有了知心人,小弟便不再心情寂寞,須可以剃,發可以染,這張雞皮臉兒,在功力運用心情開朗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