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迫終結的感情,幾乎要算是她近三十年來遭遇過的最惡劣的事情。
聞姜嗯了聲:“想知道就得問,不試試,拿自己猜測的東西當真相很蠢;但是問了問不出來的話,該死心也得死心。”
辛靈犀斜她:“準備講道理?我記得我開始初戀的時間比你早。”
聞姜聳肩:“加上我演過的角色的感情經歷,我比你豐富。晚一點並不妨礙我偶爾給你指點迷津。”
她甚至問辛靈犀:“我該借你肩膀,還是該借你別的?”
辛靈犀真得往她身側靠,兩人本就並排坐著,辛靈犀一動,真得將頭枕在聞姜肩上:“都借。”
辛靈犀用手臂攏住聞姜的胳膊:“聞聞啊,男人來了又走,陪在我身邊的還是隻有你這個女人……”
聞姜安靜地聽,辛靈犀閉上眼睛繼續說:“我越活越老,越來越覺得愛情這玩意兒是個很可笑、很殘忍的東西。剛開始的時候,你會覺得自己能為對方做任何事情,哪怕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甘之如飴;但走到最後的時候,你可能會連主動聯絡對方、說一句挽留都想問一句憑什麼?我主動問他,大概明天醒來就會後悔。可能我真的是那種事業型的人,他走,我甚至不想掉任何眼淚。”
辛靈犀抱住聞姜的左臂,聞姜用右手摸了下她的頭頂。
*****
陸時寒到的比聞姜想象的要晚一些。
陸時寒之前給她留了他公寓的門禁卡,禮尚往來,聞姜也同樣回贈了他一張。
門鈴響的時候,聞姜把昏昏欲睡的辛靈犀從她身上扒下來去開門。
門一開,陸時寒摘了口罩。
聞姜往門內一退,不過時隔幾十個小時,他手臂上的繃帶消失了。
聞姜觸目所及,只看到他輕抬腿,伸開雙臂走進來,順勢將手臂搭在她腰側,將她往懷裡一帶又鬆開。
聞姜望著他,直白乾脆:“我以為你會抱的久一點。”
陸時寒關上身後的門,笑:“久不一定要一氣呵成,不許人未完待續?”
他嘴上如此回饋她,身體卻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聞姜等了三秒,告訴他:“我朋友在。”
陸時寒點頭等她說下去。
聞姜往後看了一眼,正對上辛靈犀看過來的眼神,她先向離得近的陸時寒介紹:“辛靈犀,我朋友。”
又轉身告訴辛靈犀:“陸時寒。”
兩人隨著她的簡短介紹互相示意。
辛靈犀隨後又很自覺地說:“我先去臥室補會兒覺。”
她一撤,陸時寒也沒再往客廳內走,而是站在原地告訴聞姜:“我來看看你,不能久留。行程提前,今晚就要往西北走。明天的點映,不能一起看了。”
聞姜:“我在嘉賓席,你在中間,去了也是勉強一起看,不可惜。”
她關心的是:“什麼時候回來?”
陸時寒垂眸,此刻心思都沉澱在聞姜的臉上,看著她眉目間的神色,仔細審視著她的每一絲神情。
“儘快”,他話落伸出手繞到聞姜脖頸後勾住她的後腦,將她往自己身前一帶,“到你需要我的時候,我就回來了”。
身體被陸時寒勾到他身前,聞姜能夠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噴薄打在她的眉間唇畔。
她嘆了口氣:“這麼近的距離,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好像只能幹一件事。”
接吻。
聞姜笑,就在她微微踮腳那刻,陸時寒先一步垂首將唇貼上她的唇。
從輕柔地吮,到激烈地糾纏,唇舌間的溫度越來越高,兩具相貼的身體也越來越熾熱。
這一吻盡興才罷休。
聞姜唇色嫣紅,眸間也氤氳開些許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