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一凜,紛紛低下了頭,不敢與之對視。
他收回目光,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卻字字清晰:“既然各位都各執一詞,朕這裡倒有一物,可供諸位參詳。”
說罷,他朝身旁的福順使了個眼色。
福順會意,捧著一個托盤上前,“請各位大人,王爺過目。”
托盤上擺放整齊的一疊紙張。
眾人接過紙張,低頭細細看去,只見上面清楚地寫著懷王妃這段時間以來來,是如何一步步收買人心,拉攏勢力,又是如何給永昌公主下毒種種證據。
眾人越看,臉色越是難看,尤其是幾位方才還在為懷王妃說話的王爺,更是臉色慘白,冷汗涔涔。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懷王妃竟然真的給永昌公主下毒!
這些證據,足以證明懷王妃並非酒後失言,而是早有預謀,計劃弒君,顛覆大盛江山!
裴景珩看著眾人震驚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諸位以為,懷王妃毒害永昌一事,這些證據,可還夠充分?至於懷王妃是酒後失言,還是酒後吐真言,諸位可有定論了?”
此話一出,方才那些支援宋遠山的大臣們,立馬就得意了起來,一個個看著對面那幾位王爺的眼神,充滿了嘲諷和鄙夷。
“陛下英明!這些證據確鑿,容不得懷王妃抵賴!”
“微臣早就說過,懷王妃心懷不軌,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而那些原本還想要為懷王妃說話的宗親老王爺們,在看到這些證據之後,也都紛紛閉上了嘴巴。
他們雖然想要維護皇室顏面,但也不能是非不分,顛倒黑白。
裴景珩將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這才將目光轉向一直沉默不語的瑜王,語氣淡淡地問道:“瑜王叔,您是宗人令,依您看,此事該如何處置?”
瑜王聞言,頓時面露難色。
先帝臨終前,曾留下遺旨,要善待懷王一家老小,不可虧待了他們。
他本來想著,看在先帝的面子上,再加上懷王妃畢竟是皇家媳婦,酒後失言,罪不至死,所以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儘量為懷王妃開脫罪責。
可如今證據確鑿,他若是再偏袒懷王妃,只怕會落人口實,惹來非議。
他沉吟片刻,抬頭看了看對面那些虎視眈眈的大臣們,最終還是咬牙說道:“懷王妃心懷不軌,給永昌公主下毒,意圖謀害皇嗣,其罪當誅!理應……理應……”
瑜王說到此處,頓了頓,抬頭看了看對面那些虎視眈眈的大臣們,最終還是狠下心說道:“理應宗人府除名,賜毒酒白綾,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