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兄弟同心愛國為國的氣場,可是太后與文圖皆知道,這裡蘊藏著玄機。果真有功,潘王絕不會允准賓王前往!
見太后愁眉苦臉,文圖忍不住說道:“太后娘娘,賓王此去估計有著諸多險阻,而此戰只能勝,不能敗,否則賓王立即落入兩難境地,不如由卑職持太后娘娘密旨趕往戰場,一旦兵馬有恙,也好情急之下呼叫,確保賓王身邊有足夠的兵力。”
太后眼睛一亮,立即准許,“不錯,這天下還沒有哀家調不動的兵馬,”太后現出孤傲神色,片刻又黯淡下來,“記住,賓王一旦有變,你可……可取而代之!”
“太后娘娘放心,三王爺此役意在成名,絕無逆反之意,只是潘王爺,眼下已經開始插足京畿督守這般重職,三王爺不在,老丞相孤掌難鳴,恐怕最近還會有所動作,娘娘能攔,則攔之,不能攔則避之,眼下潘王爺羽翼未豐,尚不敢獨斷專行,還望太后娘娘多多保重!”
“哀家記下了,”太后也深為文圖的睿智打動,吐出一生也未曾出口的謹從之言,“如今皇上、皇后與太子均無落難訊息,這也無形中幫襯著哀家,也許一知大師說的對,該來的總會來,後宮你大可放心,戰場之上定要幫助賓兒取得全勝,班師回朝之際才可抗衡潘兒,這朝廷才會安定。”
臨別之際,文圖還是來到符柔身邊勸慰道:“郡主,無論此行成功與否,你萬不可輕舉妄動,在皇上與太子沒有回來之前,不要招惹潘王,假如你殺了他,天下立即大亂,不是朝中無主,便是賓王獨權篡政,太后與你都不能自保。”
“知道了。”符柔輕描淡寫回道。
文圖暗暗哭笑不得,你個死丫頭,這可是你的未來老公前往沙場,生死不明,就不能多說兩句,哪怕是關心一下下也可以啊!可是,見她毫無再言之意,只好轉身離去。
符柔蠕動幾下嘴唇,終究是沒有出聲,心裡卻默唸一句:最好是活著回來……
夕陽下長道,古樹內官路,兩匹戰駒飛蹄賓士,兩名信差繃緊了臉吆喝著,剛剛駛出京城不遠,被一隊巡兵攔住。信差馬上憤然出聲:“讓開,丞相急令!”哪知,巡兵根本不予理會,瞬間將信差們斬於馬下!
丞相密令被半路截停!
不久,文圖駕馭一匹紅鬃馬飛快地駛出京城,他知道,南疆調兵也絕非一日可行,一定要在賓王到達之前將兵馬籌備妥善,可是一想起為這個十惡不赦的皇子做事,心底極為不是滋味。
揮往事,馳沙邦,紅鬃脊背跨英郎,銀鞍薄甲不為利,罷去塗炭古道殤。
中都砂道泛著落日前的白光,右側遠際的金輪吞吐著最後一口火熱,於是整個西天紅似血染,日頭也變成了火球一般不再刺眼,尷尬地訴說著一日的疲累。遙望無際的長道上行客寥寥,遠看上去,一匹單騎沉浸在晚霞之中。
“籲──”文圖突然發現了什麼,趕緊勒住馳馬。
好熟悉的身影!厚重,笨拙,而且有些蹣跚!
他立刻提起韁繩調轉馬頭,返回到一處叉口,向右側的羊腸小徑探去,什麼也沒有!
剛才明明瞧見路徑盡頭處模糊的身影,一位夫人牽著一個孩子,那動作著拌像極了卓姬與畢子!而此時,那兩人寬的小路上空空如也,不停踩踏的馬蹄“格格”作響,馬背上文圖一籌莫展,使勁地揉揉眼睛定睛再看,還是空無一人,那條小徑也許通往荒山吧,哪能有卓姬與畢兒?
他哪裡知道,那條小土路,正是通往涅帝與太子家所往!
文圖身體前傾,胯下不斷地夾持著紅駒,突然覺得心酸起來,也許是思慮過度產生的幻覺吧!再望一眼空蕩蕩小道,眼睛溼潤起來……
“駕──”官事在身不由己,文圖大喝一聲,勒韁繩御馬狂奔起來。
沒有人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