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江子辰的具體情況不算太瞭解,但是對沈千城卻十分了解,如果是同盟還好,如果是對手,那麼江子辰應對起來就十分的吃力了。
“我要回房間換藥了。”
沈千城擦了擦手,然後去抱她。
江時語不是不能自己換藥,只是腿上受傷的面積有些大,再包紮的時候有些困難而已。
沈千城雖然一言不發,但還是把本來該是小蘇的工作攬了過來。
只是,自從第一天去醫院的時候看到過她的傷口外,這還是第二次看。雖然傷口已經沒有那天那麼嚇人,但當紗布拆開的時候,沈千城還是咬了咬牙。
從前光滑如玉的肌膚,如今天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而且以後也都將會是這個樣子……
沈千城眉頭微動,嗓子有嘶啞,問道:“還疼嗎?”
“還好。”
他伸手過去,在她在傷口的邊緣輕輕的碰了碰,可能是怕她疼,手指剛剛沾上一點,就馬上又縮了回來。
他自己每一次受傷都比她這個嚴重,比這再猙獰無數倍的傷口他也見過不少,卻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的震憾,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的糾心。
“你還要不要幫忙?”江時語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他。
“嗯。”
沈千城拿了藥膏幫她抹上,又拿了紗布來,照著之前的樣子一圈一圈的纏上。
“還要多久,可以拆這個紗布?”
“只要不感染,這紗布不用纏也沒有關係。”
“還是纏上好一些。”
“嗯,還是纏上好一些,有這個紗布在,你還能把我當成個病人,起碼下手的時候也會有所顧慮。”
沈千城包紮完之後,說道:“我沒想過要把你傷成這個樣子的。”
江時語輕笑了一聲,“現在還說這些有意思嗎?”
沈千城拉著她的手,輕嘆一聲,“的確,說什麼都太晚了。”
江時語看到他頰邊露出來的白印,她認得出來,那是她那天撓他留下的,血痂掉了一去,就面了三道白印,他本就是麥色的面板,所以這三道印子也是挺明顯的。
“寧小凡看到你脖子上的印子就沒問什麼嗎?”
“問了。”沈千城笑著說,“我說是家裡的野貓撓的。”
“哼,真應該多撓兩道。”
沈千城卻配合的拉下另外一邊的衣領,湊了過來,說道:“那就這邊吧,也好對稱一點。”
又是這樣無賴的樣子,江時語無語的看了他一會兒,才嘟嚷道:“無聊。”
沈千城勾了勾嘴角,拉著她的手問道:“想在哪裡吃?樓下還是樓上?”
“樓下吧。”
“好。”沈千城再度將她抱起,即便是在輪椅的,但沈千城顯然並不待見那個東西。
再回到這裡,感覺和從前好像又不一樣了。
依然還是那些人,還是那些景色,但心境卻再不似從前。
有那麼一段時間,她的確是把這裡當成家的,不管是人還是物,看起來都是熟悉且熱情,就連常年冰臉的管家在看到她的時候,臉上也難得的有了溫度。
那個時候,在她的腦海裡,對未來還是一片美好的景象。
可是現在……
想起從前,也只覺得自己可笑了。
這兩人之間的事情,下人們瞭解的並不多,但也還是能從風吹草動中多少能猜測出一些事情來。
比如,九爺和江小姐好像又吵架了。
大家也都知道江時語進了醫院,心裡也都特別的擔心,現在看到她回來,大家自然也是高興的。
他們並不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現在每餐的飲食都是經過營養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