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怎麼這麼多窮講究!
她昨晚一邊幹活一邊打呵欠,差點就睡在了抹布上。對了,那男人愣說她家的抹布太髒,逼著她拿出了一條新毛巾擦桌子,把她給心疼的。
想到這裡,她惡向膽邊生,一腳踹開了客房的門。
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她大冬天都不捨得開空調,現在都春暖花開了,這個敗家男人居然把空調打得火熱!
她朝著床上一看,被子半掛著,露出了江寄白的大半個胸口,他的面板白皙,呼吸清淺,眉目的輪廓雋秀,好像一副睡美男圖。
尤念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躡手躡腳地走了兩步,這才回過神來,她這是有病吧?明明是在她家裡好不好!
“江寄白!快起來,我要上班了。”她咬著牙叫道。
江寄白緩緩地睜開眼睛,慵懶地瞟了她一眼,尤唸的心臟頓時撲通撲通亂跳了起來,所謂男色迷人,可能就是指這種男人吧。
如果說江臻的帥氣是奪人眼球的,而江寄白的男色則是潤物無聲的,不知不覺便迷了人心魂。
“去吧,記得把門鎖上。”江寄白的聲音帶著初醒時的低啞,顯得十分磁性。
尤念又晃了一下神,羞惱地說:“喂,你不要得寸進尺,趕緊回自己家,我要鎖門。”
江寄白翻了一下身,背朝著她:“十五個小時,七千五百塊,加修鞋費、專車費兩萬塊,我大概算了下,最起碼可以抵一年半的房租。”
尤念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難道這就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嗎?
幸好,趕到公司的時候,尤念總算等來了一個好訊息,沖淡了不少心頭的鬱悶。
嚴田宣佈尤唸的大綱入選,成為他的臨時助理,今天開始潤色主要人物小傳,下週他就去東吳世紀文化開編劇碰頭會。
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的一個金餡餅,把尤念砸得暈頭轉向。
前幾個大綱她寫得戰戰兢兢的,一字一句都斟酌半天才往上敲,來來回回修改了無數次,都被嚴田批得體無完膚。
最後那個大綱她完全就是天馬行空,怎麼狗血怎麼來,居然被首肯了!
幾個同事看她的眼光都有點不一樣了,說出來的“恭喜”都帶著幾分酸溜溜的。
尤念卻沒感覺出來,一個人興奮地挨個和同事熊抱,又鑽到了茶水間和陳妍冰彙報了這個好訊息。
陳妍冰在一個比較成規模的工作室當編劇,她有獎項傍身,又有在站上寫文、出版的經歷,在工作室中頗受重用。
“我正要打電話給你呢,”陳妍冰的聲音有點激動,“你是不是在那家公司受到了什麼騷擾?是的話趕緊把你的劇本扔了到我這裡來!”
尤念有點摸不著頭腦:“沒有啊,嚴經理雖然很兇,可人很好。”
“那小穎她在微信裡含沙射影地說誰呢?”陳妍冰火了。
尤念很熱衷玩微博,因為上面可以窺探江臻的動向,微信不太關注,只是偶爾和朋友同學發發語音。
在陳妍冰的指點下,她開啟了朋友圈,一眼就看到了吳柯穎發的一條朋友圈。
社會這個染缸真是可怕,娛樂圈尤甚,好意幫了她一把,會是害她嗎?
配圖是時下深陷出軌風波的一個當紅影星的劇照。
吳柯穎的好友很多都是和尤念有交集的,下面一溜兒的評論全都能看到。
“誰啊?”
“天要下雨,由不得人。”
“人心都是貪婪的。”
“話說一半不厚道啊。”
翻到一半,尤念看到了一個熟悉的ID——一潭深水,回覆了一個簡單的“會”字。
這個ID化成灰尤念也認識,快十年了,無論是□□、部落格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