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說笑了一會兒,有人在叫江寄白,是影片的製片人,熱情地把江寄白叫走去寒暄了。
江臻和尤念在旁邊的山石上坐了下來,尤念很好奇:“大白怎麼會和娛樂圈裡的人這麼熟?那個陳導他也認識,我們二老闆他也認識。”
“好電影和電視劇原本就是用金堆起來的,東吳實業那是什麼身家,那些製片人見了江家的人還不都得捧著。”江臻聳了聳肩。
尤念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她老是下意識地覺得江寄白就是個普通人,還是個遊手好閒的主兒,可總有人不斷來糾正她這個錯誤的下意識。
“還有,當初我一開始拍戲的時候很慘,我爸和我大伯一起打了招呼,讓人封殺我,是我哥幫我活動的,所以我哥和演藝圈好些人都熟。”江臻想起往事,有些感慨,“我哥對在意的人那叫真好。”
“那要是不在意的呢?”尤念小聲問。
“連眼角都不會抬一下,”江臻隨口說,“以前有個女明星,都差點為他自殺了,電話打來他就涼涼地回了一句小心點,別割淺了半死不活太痛苦。”
尤念打了個哆嗦。
江臻這才發覺自己失言,打著哈哈說:“開玩笑的,那女的就是威脅我哥的,壓根沒想死。對了,我哥啥時候帶你回家?到時候我替你去撐場面。”
“大白沒說。”尤念悶悶不樂地說。
“放心,我哥心裡有主意,他都會安排好的。”江臻安慰她,“要說這世界上能有人治我大伯那破脾氣,也就只有我哥了。”
江臻的安慰聽起來實在有點蒼白,江寄白都被趕出門了,還怎麼治江老爺子的脾氣?
心不在焉地和江臻聊著,尤唸的目光瞟向江寄白,那個頎長的身影悠閒自在,在一群人中顯得卓爾不群,引得劇組裡幾個女星的目光頻頻光顧,有兩個甚至找了藉口開始搭訕,絲毫不顧及尤唸的身份。
尤唸的胸口有些發悶,找了個藉口就往樹林裡走。
樹林裡挺幽靜的,擺著些拍片用的雜貨,尤念找個塊大石頭,坐在背後,找了根樹枝開始戳地上的泥巴。
“討厭你討厭你,挖個洞把你藏起來。”
她停了片刻忽然想起了什麼,託著下巴笑了:“要麼把你藏起來,讓秦豐把你以前的記憶消除掉,那你就都是我的了。”
“消除掉?怎麼消?”有個聲音問。
“就是催眠術,讓他以前的記憶沉睡,然後把他改造成一個全新的人……”尤念天馬行空地想著。
“這個想法不錯啊。”那個聲音贊同說。
尤念嚇了一跳,只見不遠處蹲了一個瘦瘦的中年人,顴骨突出,雙目炯炯有神,說話聲還帶著點金屬音,有點刺耳。
“你是誰啊?我說著玩兒的。”尤念解釋說。
“這個點不錯,是個有爆發點的素材。”那人的眼睛裡跳動火花。
“你是幹什麼的?”尤念好奇地問。
“搭檔在拍馬屁,我躲到這裡來了,小妹妹,你再說說,洗腦了以後有什麼好想法。”那人諄諄誘導。
“我有個素材,你聽聽,能拍成電影嗎?”尤念想了一下,有點按捺不住胸口湧動的情緒。
☆、37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拍一部關於校園暴力的片子成了尤念心中的執念,她報考s戲,進演藝公司,成為編劇和演員,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執念,她甚至能感受到潛意識中另一個她和她現在一樣的衝動和執著。
一開始這個念頭,是在無止境地尋找救她的恩人中成形的,她希望能借助於電影找到那個恩人,後來漸漸長大,也學習了編劇和電影的相關知識,沉澱之後,她希望這電影能將她從過去的噩夢中徹底拯救出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