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水般地一觸。彷彿沙漠的旅人看到了甘泉,又彷彿溺水的孩童抓到了浮木。
狂風暴雨般的熱吻終於不可抑制,江寄白含住了她的唇瓣,用盡力氣吸/吮著,彷彿要將她的靈魂都吞進自己的肚子裡。
所有的惶恐和不安在這一剎那都遠去了。
心裡空著的那個角落被填得滿滿的。
尤念熱烈地回應著,只有這樣,她才能真正感受到江寄白的存在。
就在快要窒息的一剎那,江寄白松開了他的唇,清涼的空氣湧入了身體,尤念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目光迷離。
身上陡然一涼,隨即被更為滾燙的肌膚覆蓋,江寄白的吻變得溫柔起來,一下下地落在她的臉頰、鼻尖,最後停留在她的鎖骨。
“可以嗎?”他低低地詢問著,勉強緊守著著最後一道底線。
體內有把火在熊熊燃燒,彷彿要衝破所有的桎梏,尤念下意識地淺吟了一聲,扭動了一下身體。
江寄白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溢位一道喘息,兇狠地在她鎖骨咬了一口。
尤念瑟縮了一下,嘟起嘴來:“還要問……我都說了好幾次了……是不是男……”
最後一個“人”字被江寄白吞入腹中,所有的理智都遠去,剩下的只是潛伏在身體中的本能,靈與肉的交融。
激情過後,只剩下一室的旖旎。兩個人膩了一會,江寄白有點受不了了,身上黏膩膩的都是運動過後的汗,可他又不想和尤念分開,只好抱著她去洗了個澡。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這個小破房子沒有浴缸,兩個人在蓮蓬頭下衝澡,大冷天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洗完後重新哆嗦著鑽進了被窩裡。
江寄白一下子就又燥熱了起來,緊貼著尤念,*又有抬頭的趨勢,只不過一看到尤念眯著眼一臉的乏累,他只好偃旗息鼓。
尤念卻還不肯睡,分別了一年,她有好多問題想要問,更想要好好珍惜他們倆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你還要走嗎?”她的手指不安地在江寄白的胸膛上畫著圈,深怕聽到一個“要”字。
“不走了,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江寄白輕描淡寫地說。
“可你爸爸呢?他是不是還反對我們在一起?”尤念屏住呼吸問。
“他能想明白最好,想不明白也由不了他了,”江寄白微笑著說,“你忘了嗎?我說過的,等我想起來了,我們就結婚。”
“可是……”尤念還要追問,江寄白擰了一下她的鼻尖:“怎麼這麼多可是,我可還在這裡等著罰你呢。”
“你居然還要罰我?”尤念有點氣憤,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
江寄白拽了拽她脖子上的掛的鍊墜,陰森森地說:“我怎麼和你說的?讓你戴在手上不許拿下來,難道你當耳邊風了?知道嗎?當晚差點就沒忍住要跑去找你,那樣就前功盡棄了。”
尤念心裡甜滋滋的:“那你沒來是看到我的微博了嗎?我出來就發了。”
“算你聰明,知道和我通風報信,”江寄白笑了,意味深長地說,“那就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罰你什麼好呢?”
“罰我親你一下好不好?”尤念建議。
“親哪裡我指定嗎?”江寄白曖昧地笑了笑。
“親不就親下嘴巴嗎?難道你要親額頭嗎?還是要親……”尤唸的聲音越來越輕,耳根漲得緋紅,縮排被子裡拱成了一團。
屋外寒風陣陣,屋內春意融融,再也沒有比此時更美好的時刻了。
第二天一早尤念就醒過來了,江寄白抱著她睡得正香,她翻過身來,淘氣地數著他的睫毛。
江寄白的面板很白,睫毛也很長,手指上都能感受到毛絨絨的觸感。
撓著撓著,江寄白一下子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