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聽說南宮寁要來,林樂容的心波動了片刻,但想到南宮寁怎麼說也算是個謹慎的人,總不會闖到她這裡來,更不會當著眾人的面,說他才是真正的沈羿風。
比起南宮寁來,倒是那個瑞王妃,更讓人厭煩一些。
可再厭煩,人家也是王妃,又是客人,還是要以禮相待。
林樂容稍一思忖,便叫蓮心。
“蓮心。你去大小姐那邊,請她用過了飯,到我這裡來。一起會客。”
看著蓮心應是而去,林樂容臉上露出個調侃的笑。
沈慕雲本就喜歡段憶淺,聽說她要來,定然急著想見。
即便她不喜歡慕秋嫻,倒也能忍了。
而那個瑞王妃,即便再想找她的麻煩,說些酸話。當著未出閣的沈慕雲的面,也不好出口。
用過飯不久,周清芷便到了。
林樂容跟周清芷略一商議。便派人往廚房那邊去,又讓人傳管事的婆子媳婦們,早些過來。
“這事就交給蓮心吧!”林樂容想了想,笑道。又打趣蓮心。“你叫了她們過來。自己就可以隨便去逛了。”
蓮心正樂得這樣,喜滋滋地答應著去了。
“這兩位王爺倒是真隨性,要來做客,也不提前說一聲,讓人有些措手不及的!”周清芷淺笑著。“好在咱們習慣了,不知他們去別處,是不是也這樣。”
“誰知道呢!”林樂容不在意地應著,又問紅玉的情形。
“她很好!我現在黑天白日的在她那邊守著。別人就是有什麼想頭,怕是也難施展。”周清芷笑著答道。漂亮的雙眸閃了閃。“倒是有一件事,我還忘了跟長嫂說,還望長嫂莫怪。”
“你只管說,可有什麼!”林樂容故意嗔道。“跟我還這樣客氣,顯見得是把我當外人了!”
“倒也不是大事。”周清芷笑了笑。“穀雨雖是長嫂給我的,可我用著並不順心,這兩日宿在紅玉那裡,便藉口有畫眉服侍,讓穀雨看著小丫頭們清掃屋子,只去老夫人那裡時才帶著她。”
“我還道是什麼事,不過是個丫頭,也值得你這樣巴巴的告訴我!”林樂容不僅搖頭笑道。
但很快,便品出了一絲味道。
正如她所說,不過是個丫頭,周清芷原不用這般鄭重其事地跟她說,可週清芷卻說了。
她知道,周清芷一直就防著穀雨,但凡有什麼重要的事,都是寧肯帶著畫眉。
如今畫眉過去服侍紅玉,周清芷不得已,只好將穀雨帶在身邊,可說話做事,總是會有意無意地將穀雨支開。
林樂容還知道,李氏那事,周清芷不僅看透了沈羿銘,對趙映雪,也是諸多懷疑。
畢竟那個艾草,曾經是趙映雪的丫頭。
說起來,周清芷也對她暗示了不止一次,她只笑笑,權當沒聽到。
“一個丫頭,原本沒什麼。”周清芷只說了那麼一句,並不多言,便又接著說道。“長嫂可還記得,原來周清蘭有個丫頭,叫巧珍的?”
“巧珍?”林樂容聽周清芷提到周清蘭,微微怔了一下。
但見周清芷說的還自然,心底很為周清芷開心。想是她,終於從失去姊妹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至於巧珍,她自然記得。
當初若是沒有巧珍作證,周清蘭還抵死不肯承認,周清菡是她害死的!
不!是一直到死,周清蘭都不肯承認,周清菡是她害死的!她只承認,是她害了周清芷小產。
“後來周姨娘去了,巧珍不是分到了落梅苑?”林樂容輕聲說。生怕自己提到周清蘭懸樑自盡一事,周清芷傷心難過。
“是分給了趙姨娘。”周清芷笑道。“前幾日,我親眼見巧珍去了元香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