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業的騰飛期,需要一個穩定的家庭,我爸媽的房子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你住進來呢,你爸媽也是這個意思,大家知根知底的,放心。”
事情忽然跳躍到這種談婚論嫁的程度,尤念覺得她的腦子有點不夠用。
她深呼吸了兩下,抬手示意譚文杉暫停。
“合著你的意思是,你利用吳柯穎來刺激我,讓我明白你的重要性?”她總算扒拉出了一條線索。
譚文杉失笑:“怎麼說是利用,我的確對她沒有想法,都是她主動的,我不會這麼沒志氣,要去攀附一個富家女。”
“如果我還是要堅持做編劇呢?”尤念盯著他問。
譚文杉的眉頭一皺:“小念,你別這樣執拗,你根本就不適合那個圈子。”
“如果我說我已經當過一次演員了,還差點被江臻潛規則了呢?”尤念追問。
譚文杉的臉色難看了起來:“你胡說什麼!”
“你看,”尤念認真地說,“你根本就不愛我,文杉哥,你想要的只是一份你自己臆想的感情,一個為你柴米油鹽的妻子,安心呆在你的身後,享受你的遮風擋雨。”
“我想照顧你,難道也有錯嗎?男人照顧女人,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譚文杉愕然看著她。
尤念撓了撓頭,煩惱地說:“哎呀,反正不是這個感覺,我說不出來,總而言之,你只是身邊剛好有我,我正好什麼都符合你的條件,就順便帶上我,要是我不符合你的要求了,別人也可以,比如吳柯穎。”
“說來說去,你就是嫉妒小穎,”譚文杉瞭然地笑笑,“小念,沒有男人會喜歡自己的女人去那個大染缸裡討生活,我們雙方父母也都不會同意。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至於小穎,如果你答應嫁給我了,相信我,我有我的底線。”
尤念斷然搖了搖頭:“不,文杉哥,我不答應。”
這樣堅決的尤念讓譚文杉非常意外,從小到大,尤念都非常粘他,性子也好,就算被弄哭了,也只要一根棒棒糖就破涕為笑,他忍了這麼多天,就是為了想讓尤念徹底地想清楚,把她從歪路上拽回來,怎麼好像反而弄巧成拙了?
他惱火地問:“為什麼?難道你就那麼愛慕虛榮嗎?”
尤念笑了,她搖了搖頭,看向夜空,夜空中星星點點,印入她的眼簾,閃爍著不一樣的光,讓她的眼神憧憬而美好。
“你不懂,和愛慕虛榮沒有關係。總有一天,會有一個男人來到我身邊,喜歡我所有的一切,支援我所有的決定,無條件地信任我,這才是真正的愛情。”
“你這是小女孩的白日夢。”譚文杉勉強笑了笑。
一股香氣襲來,旁邊的梔子樹含苞待放。
尤念深吸了一口氣,踮起腳尖來聞了聞,那白色的梔子花苞嬌豔,彷彿蘊含著無盡的生命力。“我喜歡做夢,有夢才有未來。”
…
尤念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經過社會的洗禮後都會變成這樣,譚文杉不再是那個對她關愛有加的大哥哥,而成了一個現實的都市男人,懂得運用各種手段達成自己的目的。
只是這樣的手段,她不喜歡。
過了雙休日,編劇的任務一下子就緊了起來,嚴田對她很嚴厲,一開始寫的一集劇本上都是他打的紅色大叉叉。
“你寫的是什麼?以為是小孩子過家家嗎?讓角色衝突起來,臺詞儘量少,這是演戲,不是說戲。”
“劇情的張力呢?你的老師沒教過你嗎!四年大學是不是都在談戀愛了!”
尤念被罵得暈頭轉向,躲在茶水間裡看著自己的稿子發呆。
嚴田的助理小李過來了,站在旁邊和她聊了幾句,壓低聲音說:“小尤,二老闆和你談過價錢了沒有?給你多少一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