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成了這麼偉大的人了?”
尤念沉默了片刻說:“你別套我的話了,不是他,是我弄錯了。”
見她沒有反感的表情,江寄白松了一口氣,試探著問:“那那個人是誰?你還有印象嗎?”
尤念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眼裡滿是失望:“你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嗎?”
江寄白有點莫名其妙:“我該想起什麼?”
“那天很晚了,我聽到了很響的發動機聲音,”尤念學著那種跑車的轟鳴聲,努力回憶著,“他從天而降,長得很帥很年輕,大概就是二十多歲,他的身手很好,不過那些混混有好幾個,他還是吃了虧,臉上都青腫了,衣服也破了。他力氣很大,抱起我的時候就好像揪著一個小雞仔,他的後背上……有一道疤,好像是被什麼劃開了,有這麼長……”
“你說什麼?”江寄白震驚了,下意識地抓住了她比劃著的手指。
尤念鎮定地看著他:“我不相信你還沒有想起來,除非你裝著記不得我了。”
“我真的沒有印象。”江寄白搜刮著腦海中的記憶,的確沒有關於那個小女孩的記憶。
“我還記得你說的話,你讓我去告發他們,你讓我要勇敢地面對一切,真正地從那個噩夢中走出來,我照你的話做了,”尤念垂下眼瞼,平靜得彷彿在訴說一件不相干的事情,“可你卻忽然不見了,我去了浩生酒店好幾趟,卻一直沒有看到你,他們都說我騙人,他們讓我改供詞,我很害怕……”
尤唸的眼神很清晰,不像是她的臆想。
可江寄白想破頭也沒想出他什麼時候管過這件閒事,照他的性格,如果他管了這檔閒事,他不可能半途而廢,這種人渣,他非得親手按死他們不可。
到底是哪裡出了偏差?江寄白很頭痛。
算算時間,應該是他在s大讀大三的時候,江老爺子一直要讓他出國留學,而他的死黨都在這裡,他懶得一個人出去,兩父子起了很大的爭執。
再加上當時他在玩賽車,參加了一個俱樂部的比賽,還雄心勃勃地想要去挑戰全國拉力錦標賽。
他長得和江臻挺像,身手的確還不錯,對付三五個小混混不在話下,後背上的疤是有次賽車的時候撞了,被彈出的鐵片劃開的……所有的一切,細節和時間都能對上。
他隱隱覺得有什麼事情偏離了他的掌控,卻找不到問題的癥結出在什麼地方。
“算了,”尤念淡然地說,“都過去了,再說也沒有意義了,可能是你的生活太豐富了,我刻骨銘心的事情,在你這裡只是過眼雲煙。不管怎樣,你是我的恩人,沒有你,我可能就毀了,謝謝你,我一直想親口表達對你的感謝。”
她的眼眸低垂,語氣平淡得彷彿在說一件和她完全不相干的事情。
江寄白當然不會被她的表象所迷惑。
“是他改變了我,還有我的人生。”
他還記得尤念當初在他面前說的那句話,那樣激動,那樣憧憬。
兜兜轉轉,這個人居然就是他自己,兩個人在那麼久遠就有了牽絆,他還怎麼可能讓尤念逃走?
他衝著尤念笑了笑,一本正經地說:“來點實際的,口頭的太虛。”
尤念被噎了一下:“你會需要什麼實際的?我只有一萬塊存款。”
“一萬塊……”江寄白一臉的嫌棄,“以身相許吧,我勉強吃點虧接受算了。”
尤唸的臉漸漸泛紅,好半天才從齒縫裡擠出三個字來:“不要臉。”
江寄白正要再逗兩句,尤唸的手機響了,螢幕上跳動著“二老闆”三個字。
嚴田找她幹什麼?是不是劇本的問題?
尤念擔憂地看了一眼江寄白,江寄白笑了笑,示意她接電話。